【EC】【贾尼】白色圣诞节（上）
期末考试炸成了烟花，来回报一下社会，慎入！拒绝撕逼！
=黑镜圣诞特辑的AU，加入了黑镜103中的黑科技，看过黑镜的小伙伴应该知道这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
=人物可能会崩，渣万和渣妮一起讲故事，微量铁椒、LC（都是前任），只提了一下下的狼队和蓝色生死恋，老万家暴预警，慎入！
=上下两篇，上篇主要是贾尼，下篇晚上发
寒风从冰雪覆盖的荒漠上呼啸而过，地上早已没有任何物体可供破坏，只剩下无尽的苍白和寒冷。一小节车厢从雪堆里露了出来，斑驳的红色车皮上印着模糊的字眼，依稀可辨曾经的光鲜模样。暴雪仍在肆虐，似乎从来就不曾止歇。
“Dashing through the snow, o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over the fields we go , laughing all the way……”
聒噪的乐曲声隐隐约约传入Erik的脑海，把他从梦境里唤了出来。舞会，香槟，鲜血，流泪的蓝眼睛。总是如此，他的梦里从未出现过新的事物。
他烦躁地坐起来，匆匆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形容苍白淡漠，灰绿色的眼睛如同两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bells on bob-tail ring, making spirits bright, what fun it is to ride and sing, a sleighing song tonight……”
Erik抹掉脸上的水珠，忍不住冲到隔间，伸手关掉了那台吵闹的原始机器。
“嘿，兄弟！”隔间里的黑眼睛男人一手拿着土豆转过身来，抱怨道：“我正听得起劲呢。”
Erik没有理会男人的抱怨，对方也继续转过身对付他的土豆。Tony，那个黑眼睛的男人，语气欢快地说道：“我本来想买点别的东西点缀一下，圣诞树什么的，不过这里似乎只卖日用品，还有酒。”他一边说话一边费力地切着土豆。
“你在干嘛？”Erik冷不丁问道。
“过圣诞啊，”Tony举着土豆转了过来：“12月25日，圣诞节，没听说过吗？”
Erik没有搭理对方的调侃，自顾自在桌前坐了下来。狭窄的空间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衣物和日用品，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窗外依旧是单调的白色，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凝滞了一般。
“哥们。”Tony终于放弃了他的土豆，擦了擦手，倒了一杯香槟坐到Erik身边。Erik背对着他，裹着厚厚的棉衣和围巾发呆。
“别这样啊，在这里困了五年，你算算你一共和我说了几句话？”Erik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继续用他单调冷漠的声音吐出几个简短的字：“有什么好说的。”
Tony托着腮望着窗外：“我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总不会比这没完没了的风雪更无聊吧？”他盯着Erik的眼睛，神情里流露出一丝期待：“和我聊聊天吧，拜托了，我快被这该死的无聊逼疯了。”
“你要说什么？”
“瞎说呗。”Tony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在审问你。”
“那就说说你啊。”Erik盯着Tony手里的香槟看了一会，玻璃杯里的浅色液体泛着明亮的光泽。
Tony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不错嘛，挑起话头了，有进步。”
“你是干什么的？”Erik不得不承认，他对Tony的过去同样抱有好奇心。在这种困境下，任何无聊的事情都比风雪要有趣得多。
Tony啜饮了一口香槟，笑道：“那么，就先来说说我吧。我是个科学家。”
Tony Stark是个科学家。
他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少年天才，stark工业唯一的继承人。他十九岁拿到第一个博士学位，二十一岁从父亲手里接过了家族企业，并把研究的方向拓展到了人类意识领域。
他天赋奇才，前途无量，他会带着stark家族，带着全美国甚至全人类走向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他的父亲Howard Stark。
千百年来为人铭记的科学事业无一不是对物质世界的探索，人类的意识依旧处在最初的混沌状态，那里蕴含着的无限力量还不曾被任何人发掘，因此，尽管物质科学已经将它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人的思想和觉悟却还停留在原始的蒙昧状态。一旦精神领域得以被开发，那将会是人类前进途中的一个巨大跳跃，足以在科学史上和牛顿定律并列。
Tony从家族企业中挑选出了十几名天才科学家，组成了精英团队，在父亲不遗余力地支持下，他们只花费了几年的心血，就获取了第一次成功。
“说起我的第一项成就，你想猜猜看吗Erik？和意识有关的，这样好了，我来简单描述一下这项技术第一次投入使用的情景，你猜到了就打断我。嗯，它的第一位使用者是个黑人女白领。”
黑肤色的女人紧张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一边深呼吸，一边看着电视里滚动播放的新闻节目。
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孩带着仪器走了进来，女人忍不住问道：“嘿，手术要开始了吗？会疼吗？我需要做点什么？”
护士微笑着把仪器一件件套在她的脑袋上：“请您再确认一遍，小姐，您真的是自愿进行这场手术的，是吗？”
女人迫不及待地开口：“当然，我签过保证书的。我可是stark新科技的绝对支持者。”
手术非常快，女人还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来到了一片虚无和黑暗中。这令她觉得惊恐和无助。
“你好，小姐。”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我是Tony Stark，stark工业最新产品——人工智能管家的发明者，很高兴见到你，我的第一例成功试验品。”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Stark先生，我在哪儿？不是说要让我做手术体验新管家么？”她对着一片虚无质问道。
Tony坐在实验室的躺椅上，桌上放置着一个鸡蛋状的白色物体，正中央有一个蓝色光点。
“没错，和我签约的是你的本体，而你，你是从本体里分裂出的意识片段。”
“什么意思？”女人不解地问道。
“你现在不过是一段代码，一个人工模拟的大脑，残存着本体的意识罢了。”Tony凑近了蓝色的光点：“不信你看看自己，你有身体，有胳膊和脑袋吗？你能看见我，能碰到我吗？”
“哦，哦天哪！”女人尖叫起来。
“别怕，小姐。”Tony笑了起来，他划过智能桌板，给可怜的女人设置了一个实体状态：她得到了一个身体，还有一个布满按键的智能桌面。
“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你的工作。”女人的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完全空白的房间里，一个电子屏幕出现在墙上，屏幕上是她自己，准确的说，是她的本体。她正在家里烤吐司煎鸡蛋。
“你是本体里分裂出的意识，所以你对你的主人了如指掌。”听到“主人”这个词时她战栗了一下。“你知道她喜欢几分熟的牛排，什么样的吐司。现在，试试你面前的按钮。”
女人试探着按下一个黑色方块，屏幕上，家里的烤箱自动运作起来，在吐司烤的恰到好处时停了下来。“主人”满意地取出面包咬了一口，赞赏的笑了起来。
“明白了吗？这就是你的工作，你可以控制这里的一切：室温，光线，闹钟，冰箱里没有食物了你负责订货——当然是给真正的你订，她会付钱。”Tony微笑的面孔浮现在虚拟的白色空间里。
“不！不可能！是我付的钱，放我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我绝不接受这种屈辱的待遇！”
“哈？不接受？”Tony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就让你试试无聊的滋味吧，三周怎么样？”他操纵控制板，女人面前的智能桌面和电子屏幕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白色。他把时间调整为三周，控制板上的时间飞速转动起来。
“听起来真残忍。”Erik闷闷地打断他：“她以为自己是真实的。”
“但她并不是真正的真实，所以也不存在真正的残忍。”Tony给自己盛了一碗土豆汤，把勺子递给了Erik。
“后来呢？她妥协了吗？”Erik也盛了一碗土豆汤，接着问道。
Tony双腿交叠，摊开了手：“当然，没人受得了无聊和孤独的滋味。想想看，除了白色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没人说话，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东西。”
“只花了三周就足以驯服一个灵魂？”
“哈哈哈，”Tony笑了起来：“你太可爱了Erik，意识时间的流动全凭我自己控制，我想让她呆多久都可以。我喝杯茶的功夫她那里可能已经过了五百年。”
Erik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默默低头喝他的土豆汤。太可怕了，他想。
“那么，你的人生可以说一帆风顺咯？”Erik岔开了话题，他实在不敢想象在虚无里消磨时光的感觉。
“不，”Tony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我的生活一团糟。”
“哈？”Erik好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也搞一个那什么智能管家，管理你的生活。”
“我还真试过，”Tony的眼神黯淡下去。
“Pepper，我的妻子，她撞破了我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你知道的，科学家为了获得灵感和动力，有时候会不择手段，也比常人更放纵一些，比如药物，性，什么的。”Tony扭头望着窗外狂暴的风雪：“总之就是，她屏蔽了我。你被屏蔽过吗Erik？”
Erik闷着头喝酒，不说话。他想起那双噙着泪的蓝眼睛。
没有得到回答的Tony自顾自说了下去：“那简直令人发狂，一旦被屏蔽你就完了，你听不到她，她也听不到你，你们更没法和对方说话，每次你看她时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虚影。”
“也许这就是进步的代价吧，”Tony眨眨眼，又给自己添了点汤，他拿起勺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们都内置了智能眼，对吧？这玩意的确很有用，可以回放记忆，储存信息什么的。可以一旦遇到这种事情，可就糟透了。这他妈甚至没法取出来。”
Tony举起酒杯，咧开嘴给了Erik一个大大的笑：“圣诞快乐。”
“你不是给自己也造了个人工智能吗？他为什么不帮着你调节生活？”Erik跟他碰了碰杯，问道。
“啊，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Tony向后靠去，眼神放空：“关于Jarvis。”
事业如日中天的Tony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打击：pepper屏蔽了他。
来不及为妻子的离去懊悔悲伤，又一个噩耗传来：他的父亲去世了。
Tony身边从不缺追捧的人，鉴于他腰缠万贯，长相又英俊讨喜。但他明白他们崇拜和迷恋的只是那个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年轻科学家，而不是那个邋遢任性的大男孩Tony。
Pepper和父亲，世界上唯一真正爱他的两个人都抛下了他。自此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孤独和空虚。
Tony无法忍受寂寞蚀骨的滋味，他想要个朋友，想要有人陪着他。
于是他那么做了，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同伴。
他的同伴并不是单纯的意识代码，Tony赋予了他一个人形，一个有着浅金色短发和清俊面孔的年轻男人。他把自己思维的一部分，只是极小的一部分，转移到了这个人工智能的大脑里。
然后，他按下了启动键。金发男人如同突然复苏的木偶一般动了起来，他走到了Tony面前。
“你好，Jarvis。”
“您好，sir。”
Jarvis面带微笑，冲他偏了偏头：“需要我帮您做点什么吗？”
“嗯，坐下来，陪我聊聊天。”Tony指了指沙发。
“您不想来些甜点吗，sir？”Jarvis笑着指了指厨房。
“哦，当然，”Tony有些惊喜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
Jarvis看着他：“因为我了解您胜过我自己。”
后来，他们抱着甜点在沙发上聊了一夜，本来只是甜甜圈加布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几瓶酒，就像他们原本只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就挪到了床上。
“太晚了，该睡觉了，Jarvis。”Tony醉眼朦胧地躺在床上，戳了戳身边的人。
“您想让我陪您一起？”Jarvis丝毫没有喝醉的倾向，双眼明亮无比。哦，忘了，他是个该死的人工智能。
“你会读心吗？”Tony有种被戳穿的感觉，同时他觉得全身渐渐开始发热。
Jarvis笑了起来：“当然不，我只是了解您。”
Tony索性一把把jarvis扯了过来，对上他精雕细琢的仿真面孔：“你说你了解我，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Jarvis的气息扑到他的脸上，温柔灼热如同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知道，sir，如果您向我索取我会给您。”
“哈哈哈别闹，你根本就不是人类。”Tony推开了对方，在床上笑得打滚。
“您忘了吗，您为我配备了特殊功能。”Jarvis并不气恼，只是坐在身边看着他：“而且，我想它已经开始运作了。”
Tony一骨碌爬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jarvis的下体。Jarvis微笑着凑上前去：“我猜您很好奇。”
“事实上，”Tony感觉醉意又涌上了脑袋：“我更想亲自试一试。”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折腾到黎明才渐渐睡去，那是Tony许久以来过得最痛快最舒坦的一个晚上，没有药物戒断的痛苦，也没有把他折磨到天亮的自责愧疚，只有金发男人温暖结实的怀抱，他安安心心睡了一整天。
清醒之后，Tony迅速离开了房间，他把自己锁在浴室里，打开淋浴，任由冷水把他从头浇个透。
他和jarvis上了床。他和一个自己组装起来的机器上了床。Tony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个事实，而且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居然很享受，他几乎要沉溺在那份虚幻的柔情里。
太疯狂了，Tony你他妈真是寂寞疯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故意冷落jarvis，把自己闷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工作，偶尔回到家，也总是避着他，或是借口太累，直接躲进卧室锁上门。他知道jarvis在看他，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想要靠近却不敢迈出半步。
唯一令他稍稍欣慰的就是工作上的进展了。他推出的人工智能管家已经在纽约上市了，虽然有能力购买的人不算多，但也足以把stark工业推向全美瞩目的焦点。人们对新技术和新产品赞不绝口，欣赏着它巧妙的设计和前所未有的便利程度，没有人关心那个被永远锁在虚无中，永生劳作的灵魂碎片。
为了庆祝stark工业的新辉煌，Tony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几乎邀请了科学界所有的明星来参加，许多社交名媛也争先恐后前来，期待能和世界最前沿的天才们攀上关系。
太棒了，这才是他Tony Stark应有的生活，数不清的朋友，喝不完的美酒，万众敬仰的目光，还有漂亮惹眼的美人。
Tony没费什么劲儿就勾搭上了一个，那姑娘有些受宠若惊地接受着他的恭维，但没多久她就放松了下来，甚至主动攀上Tony的脖子索要亲吻。
哈，就是这样。他从来都不缺床伴，只要他想。Tony从来都清楚这一点。
当他半拥半抱着陌生姑娘走到角落里的沙发上旁，有人突然拉住了他。
是个男性的手，修长有力。
“sir，您喝多了。”手的主人发出了声音。
Tony皱着眉转过了身，他的双眼已被酒精麻醉到模糊，只看见一个人影固执地挡在他面前不肯放行。
“你干嘛啊？”他放开怀里的女孩，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跟我回去吧，sir，您醉了。”
他使劲儿往前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jarvis？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
“很抱歉我不请自来，但请您跟我回去。”Jarvis目光坚定不肯放手。
女孩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摸了摸鼻子离开了。
Tony大喇喇地把自己丢进沙发里，仰面瞥着jarvis：“哼，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搅黄了我的约会，真是棒极了，真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工智能。”
“我很抱歉，sir。”
“为你赶走了我的姑娘？还是为了别的什么？”Tony有些无理取闹地质问。
金发管家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开口道：“我不知道。但我让您不开心了，我为此而道歉。”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开心？你错了jarvis，我过得很好，我前所未有的快乐，哈哈哈……”
Tony笑出了眼泪，他感觉到对方在他身边坐下，用那双高仿真的眼睛审视着他。
“您一点也不开心，我说过我了解您。”
“别老一口一个了解我，你说的我烦透了。”Tony挥挥手，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的错觉，他捕捉到了jarvis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那请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
Tony笑了笑：“你做不到的。”
“我可以，只要您说我都可以。”昏暗的灯光下jarvis的眼睛如同两颗星星般闪烁着。
Tony定定地望着jarvis，突然开口道：“爱我，你能吗？”
Jarvis没有说话，Tony猝不及防地大笑起来：“瞧我都在干些什么？和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谈爱情？”
“我爱您，sir。”Jarvis打断了他。
“别扯没用的，你甚至都不是人类，何谈爱我？”
“我是个机器，的确不配爱您。可是您把自己的意识注入了我的身体，您赋予了我情感，sir。我爱您胜过我自己。”
“好啊，”Tony借着酒劲儿较起了真，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像个任性撒泼的熊孩子：“那你证明给我看啊，证明你爱我胜过爱自己。”
看着jarvis沉默的样子，Tony既得意又莫名地心酸。
“跟我来，sir。”Jarvis突然拉起他的手臂往外走去，Tony以为他所谓的证明不过又是另一场波澜壮阔的性爱，直到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实验室，最初组装jarvis的那间实验室。
“作为您制造出的第一个实体管家，我的全部都属于您，”Jarvis打开了实验室主控制面板，“sir，如果您不信任我，可以随时销毁，我任您处置。”
Tony有些震惊地望着金发管家，那双人造眼球发出的光芒如此炙热而真实。
“我不是傻子，jarvis，我费尽心思才造了你，干嘛要毁掉。”
Jarvis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那……您想怎么做呢？”
“jarvis，接通电源。”Tony对他的智能管家下达了命令：“我是说，接通你自己的电源。”
Jarvis面色有些苍白，却仍旧照做了。
Tony缓缓坐在椅子上，伸手将决定jarvis命运的控制板划了过来。“我不会亲手毁掉你，jarvis，我是要你向我证明。”他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如果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你愿意为我而牺牲吗？”
长久的沉默。
“只要您需要，sir，我毫不犹豫。”
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Tony乖乖跟jarvis回去休息，宴会正常结束，一切皆大欢喜。唯一不同的是jarvis，他的体内多了一道程序，一道自我销毁的程序。
Stark工业的辉煌没有持续太久。他的竞争对手，William Stryker，美国曾经的科学巨星，自从人工智能管家上市后，就一直备受压制。在stark家那场盛大的宴会上，Stryker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安插的女线人带来了重大情报，Tony stark有个极其信任的管家，他不但是最新一代人工智能的范本，还可能掌握着重大情报。
那一天实在太过普通，Tony总也回忆不起他都干了什么，总不过是一些应酬之类的琐事。工作的事情暂时交给了jarvis，从那晚开始，他变成了自己的工作助理。
Tony从没想过毁掉jarvis，那晚借着酒劲发泄而出的话语和行为的确过分了些，他想跟jarvis道个歉，告诉他自己其实很重视他，也很……喜欢他。
那个爱字，他仍旧有些说不出口。
可他没能得到道歉的机会。当他回到实验室等待jarvis汇报进程时，突然发现邮箱里多了一份视频文件，来自jarvis。
Tony在设计之始就把jarvis和自己的邮箱接通了，以备不时之需。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邮件，当时他还不知道，那也是最后一份。
视频是透过jarvis的眼睛拍摄的，有些模糊晃动，但他依然一眼认出了William Stryker的身影。卑鄙的毒蛇，居然从他的管家身边下手窃取机密，他早该想到的，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寡廉鲜耻。
不过，这不对劲，jarvis一向冷静而强大，当初在测验阶段，不论外界环境多糟糕，视频传输也不会模糊成这样。
他被攻击了，系统受损导致画面模糊，这是唯一的解释。
Tony来不及想太多，因为他听到了jarvis的声音，一如往日的温和坚定：
“sir，现在请让我证明，我爱您胜过爱自己。”
一声巨响，画面彻底消失，归于寂静。
那天下午，整个stark大厦的科研人员都听到了实验室传来的破坏声响。人群里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老板的机密被窃取，发了疯，有人说他又一次失去了爱人。
总之，那天是stark工业走向衰落的第一天。许多已经投入使用的仪器被毁坏，包括几台正在试用期的智能管家系统。仪器毁坏不仅意味着金钱损耗，智能管家和试用者的大脑紧紧相连，在链接断开之前强行破坏，意味着试用者的意识被永远封存进了虚无世界中。
那比谋杀还要残忍得多。
Tony Stark一夜之间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所以说，你的智能管家在被胁迫的时候选择了自我销毁？”Erik震惊地看着一脸平静讲完故事的Tony，仿佛是在说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对，jarvis总是这么傻。”
“那么，你究竟爱不爱他？”Erik探寻的目光在Tony脸上徘徊着，企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Tony却兀自笑了起来：“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失去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即使我像他一样销毁自己也没用。他……回不来了。”
Erik破天荒的给他倒了一杯酒。
“敬jarvis。”
“敬jarvis。”
“你和我想的不一样，Erik。”Tony摇晃着酒杯：“大多数人都会说我活该，但你，你同情我。”
因为我没有资格说你，Erik心想。
“你是个好人，Erik，你很善良。”
Erik抬起头看着他，灰绿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波澜，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不是，Tony。”
“做了坏事的好人？”
Erik沉默了。
Tony倾身向前，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曾经做过那么多令我感到耻辱懊悔的事情，但我不能假装它们没发生过。这里只有你和我，Erik，像我一样说出来，你会好受很多。”
Erik转动眼珠，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他又想起那双蓝眼睛，泪水连连的蓝眼睛。
“我伤害了他。”
tbc
下篇晚上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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