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一个陌生男人的来信（20）
×二战无能力AU，前德国军官/教师Erik×英国学生Charles，时间跨度较大，角色身份有变化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梗，但故事走向完全不同
×含少量盾冬，贾尼，福华（拉郎），狼队，注意避雷
×老万不渣，he
×含对查的非自愿性行为，有暴力描写（非ec，无细节描写）
Chapter 20
“你在干什么？”Erik还未脱去外衣，浑身带着户外冷冽的气息，他步履匆匆，一直走到Charles面前。
Charles仍低头盯着地上散落的纸张，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看着我，Charles。”没有预料中的震怒和暴跳如雷，Erik仍旧是往日温和镇定的语气，但如果Charles此刻抬起头，就会发现那双灰绿色眼里掩藏不住的焦躁和恐惧。
“我不想看一个顶着我爱的人面孔的暴徒。”
“Charles……”Erik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他伸出手，试图像往常一样抚摸Charles的脸颊，对方却突然抬起手臂挡在脸的上方，做出防御的姿势。
“别碰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Charles畏惧他，认识到这一点让Erik心痛不已。Charles会怕黑，怕密闭的空间，怕Sebastian Shaw，但每当他害怕孤独的时候，都会从Erik这里寻求安慰和平静，自己从来都是他最安全的港湾。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Charles却突然抬起头来，蓝眼睛里噙满泪水：“你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Erik眼眶有些发酸，他早该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揭穿，却从未提前准备任何用来开脱的说辞。
“其实你可以来问我的。”他没来由觉得心酸，Charles已经不信任他了，他宁可听信别人的鼓吹，也不愿意和自己开诚布公谈一次。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Charles质问，泪水漫出了眼窝。
Erik习惯性地想帮他擦掉眼泪，却只能硬生生停住手。
“这些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吓到你。我早就和他们撇清关系了。”
Charles的神情稍微有些松动，他指了指散落一地的信件报纸，抬起头问他“那这些呢？屠杀动乱平民，处决战俘，和Shaw组织策划人体实验，都是你干的吗？“万磁王”就是你？”
对着那样一双破碎的蓝眼睛，他没有办法撒谎，也不忍心再欺骗。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Charles已经知道了答案，他闭上眼睛点点头，再睁开时却笑了起来：“我的一生都在被抛弃、被背叛，我最爱的人都伤我伤得最无情。原以为这次命运终于对我温柔了一点，你是那个改变我运气的人。我还是错了。”
“别这么说，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
“我没那么好哄骗。你直到现在还和Shaw来往，不是吗？”Charles冷笑：“我和他碰面你比谁都紧张，那次在花园里，你有意拦下他的话头，难道不是怕暴露自己的秘密？”
Erik仿佛被刺痛一般，怒气顿时上涌：“我在保护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离我远一点……”Charles却突然跳开一步，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他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嘴里低低吐出一个词来：
“……魔鬼。”
Erik僵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Charles微微张开的双唇和冰冷戒备的眼神，震怒如同一颗炮弹在他胸口炸开。
当楼下的Hank闻声赶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Charles靠在衣柜上，眼角挂着泪痕，Erik冲他高高举起了拳头。
“混蛋！”他猛地拉住Erik的手臂，“我还以为你是个绅士！”
“不关你的事，McCoy。”Erik瞪了他一眼，迅速反手拧住了Hank的胳膊。
Hank看似文弱，力气却大得惊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他的师长而手软，一拳砸到了Erik脸上。这一拳彻底激发了Erik的怒气，他擦擦嘴角，面目狰狞地朝Hank扑了过来。
一直沉默的Charles突然站到了两人中间，把Hank拉到自己身后，冷冷地说：“要打就打我，少把气撒给别人。”
Erik眼眶通红：“你以为我不敢吗？”
“是啊，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呢？”Charles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们回学校吧。”没等Erik回答，他转身拉住Hank往外走去，原本就瘦削的身形在高大的Hank身边显得愈发单薄。
Alex不知所措地站在楼下，试图拦住怒气冲冲的两人，他不明白前一秒还和他聊得不错的小野兽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更不敢相信好脾气的Charles会发这么大火。
“让他走。”Erik声音嘶哑地出现在楼梯口，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以后再也别想踏进这道门！”
Charles的身影稍微顿了一下，又迅速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两人的身影最终消失时，Erik彻底瘫软下来，倚着墙坐在地板上。Alex小心翼翼地走上来，询问他要不要去房间休息，他闭上眼摇了摇头，一滴不易察觉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和往常的每个星期六一样，Tony stark又窝在自己的私人实验室里鼓鼓捣捣，但这一次，他的贴心管家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在他刚感到饥饿的时候端来一杯热可可。
Tony打小就认识Jarvis，他们一直非常要好，好到他来德国上学，jarvis也要跟过来陪他，毕业后又帮他一起经营着Stark工业的柏林分公司。只有在他刚和Erik交朋友的那段时间发生过几次争吵，Jarvis认为他不应该和党卫军的亲属走得太近，怕惹上麻烦。
老实说，那时候的Erik是个挺无趣的人，整天臭着一张脸，谁也不搭理，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但他又相当聪明富有才华，让心高气傲的Tony觉得棋逢对手，一来二去竟然相熟起来，莫名其妙就成了朋友。在Tony看来Erik是个挺命苦的人，从小到大受人摆布，大好的青春年华过得苍白而索然无味。
但最近，他和Jarvis间的争吵再次爆发了。
“Jarvis！你不能因为我们吵架就不冲可可给我！”Tony扯着嗓门喊了一声，天知道这家伙钻到那个房间生闷气去了。
“如果我们的资产被德国人没收，您什么也别想喝了。”jarvis板着脸走了进来，把杯子放在桌上。
Tony摘掉手套和护目镜，端起了热可可：“我说了我会尽快考虑，你不能消停一下吗？”
“两个星期前您也是这么说的。Shaw的人隔三差五来找我们谈合作，您忘了他原来策划过人体实验吗？难道您想放任Stark工业变成德国人的傀儡？您也说过，Stark从事制药，一项伟大而崇高的事业！”
“我当然不会和他合作。”
“那就跟我一起回美国！德国人已经疯了，整个欧洲乱成了一锅粥，您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再等等，我答应要和Erik他们一起走的。”Tony有些为难。他知道很多年前Erik也参加了那次实验，而他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了Erik，他也是魔鬼计划中的一环，为此Tony内疚了很久，Erik也很痛苦，他把所有工作都推掉，一个人躲到苏格兰待了几年才平复过来。
“不能再等了！”jarvis陡然提高了音量，把他拉回了现实，“我们已经等了两个星期。Shaw越逼越紧，再晚就来不及了。”
“Jar，”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明天我会联系Erik，如果他还给不了准信儿，我就立刻跟你回国。”
Lehnsherr大宅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Alex看着被男主人狠狠甩上的卧室房门，进退两难，尴尬地站在门口。直到Bobby回来他才松了口气。
“你去劝劝他，一整天没吃没喝了。”Alex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Bobby推开门的时候，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道扑面而来，但Erik却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烂醉如泥，只是冷静地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几个空酒瓶乱七八糟地堆在桌角。
“先生？”
Erik连头也没抬一下：“你有事？”
“呃，您今天早上让我去找Watson医生来着，他说……”Bobby突然噤了声，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提Charles是否明智：“关于Charles……”
Erik猛然挥手，把桌上零落的酒瓶全都拂到地上，玻璃朝四下炸开，零零碎碎地闪着光。
Bobby有些被吓到，他的主人很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但他仍然硬着头皮没有离开，有些事情至关重要：“还有一件事，刚才Magda来了信，她说Angel没和她在一起。”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Erik突然抬起头，眼眶通红，目光可怕得简直像要射穿他。
Erik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只要他的心结还没打开。
暴徒，魔鬼，和Shaw勾结，你还有什么不敢做？
Charles的话如同空谷回音一般在他耳畔一遍遍响起，他的神情如此冷酷，眼神淡漠地让人发狂，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尖刀一样扎在Erik的心口。他怎么可以那样残忍？
Bobby越过一地的玻璃残渣走近他，迟疑着把手搭在他肩头，试图安慰：“我能理解你，Erik。”
Erik把脸埋在手中，隐隐发出抽气的声音，肩膀颤抖着，泪水顺着指缝滴落在纸面上，啪嗒作响。
“他怎么敢？”他抬起头，脸上泪水交纵，神色颓废到绝望：“我把心捧给他，他就那么摔碎了它！”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也习惯了被同龄人视作怪胎异类，被Shaw包装成一个暴徒，但他遇到了Charles，这个男孩仰慕他，爱他，全心全意依赖他，让Erik找回了身在人间的温暖和欢愉。每当回想起当年在军营里犯下的罪孽而无比痛恨自己时，他都会想想Charles，你看，即使再糟糕也依然有人在乎你，有人需要你，以此度过痛苦而漫长的夜晚。
而现在，Charles亲手打碎了他的希望。
“我很抱歉，Erik。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能亲自告诉Charles，他也许不会有这么深的误会。我知道你怕吓走他，但坦诚相待才是最好的办法。你的隐瞒也同样会让他感受到背叛，猜测自己不值得信任。”
“我没想着告诉他……”
“你一门心思想带他远走高飞，但是忽略了敌人的强大。Shaw没那么有耐心，他一直想召回你重启当年的实验，Charles的出现正好暴露了你的弱点，给了他要挟的筹码。”Bobby冷静地分析道，他看到Erik也逐渐安定下来。
“这也是今天Watson医生警示我们的，他说Shaw不打算等了，你再不回去加入实验，Charles就会很危险。”听到这里Erik的神色明显变了，Bobby接着劝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明天一早我去把他找回来，那个叫Hank的孩子也一起走，您尽快和Stark先生联系，他们那边一直在等。”
Erik愣愣地盯着窗户，半晌才说道：“我总想着让他再多上一会学，无忧无虑几天，然后再告诉他真相，再走也不迟。”
“来不及了，先生。”
“可是他现在未必肯跟我走，我是暴徒，是魔鬼。”Erik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
Bobby颇有些埋怨地看着他：“你今天差一点就动了手，别忘了Charles当初是怎么被殴打被虐待的。”
Erik不说话了，有点懊悔地低下了头。
“我会尽力劝他的，你放心吧。”Bobby再次拍了拍他的肩。
第二天，Erik没有去学校。
面对Tony长期以来的催促，他终于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复。明天，他们会一起乘私人飞机飞往纽约，彻底离开柏林，离开Shaw的控制。
至于Charles那边，他相信Bobby会尽其所能地劝说，至于Charles会不会答应，Erik决绝地想，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须走，绑也要把他绑上飞机。
随即他又为自己的冲动想法而愧疚，Charles最憎恨别人控制他，他希望能掌控自己的人生。Erik想起那天他一时说出口的气话，让Charles再也别回来，他给了他一个家，又把他赶了出去，不也一样残忍吗？
尽管内心深处仍然为自己遭受的对待而愤愤不平，希望Charles能先低头道歉，但Erik还是理智地拿起笔，率先写起了道歉信，当务之急是劝Charles回来，而不是逞一时之气。
“亲爱的Charles：
非常抱歉，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我太过冲动，失去了理智，以至于差点伤到你，这一点希望你原谅。我的过去很不光彩，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也在尽力弥补。关于你的指责，我得为自己辩解几句，自从二十五岁以后，我就和Shaw彻底撇清了关系，Shaw毁掉了我的人生，我对他厌恶至极，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勾结他。之所以躲着你，既是怕他因此伤害你，也怕你知道我尘封的过去，因此厌弃我离开我。
你的到来改变了我，把我从一个杀人机器的回忆中解救了出来，使我得以感受喜怒哀乐，人间冷暖。回家吧，跟我一起离开这里，让我们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想念你清晨偎在我怀里熟睡的可爱模样，想念你傻傻地喊我“my captian”，想念你做错了事情故作委屈以求原谅的样子。
不论怎么样，请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你是我黯淡无光的生命里唯一的闪烁。
永远爱你的Erik。”
Erik放下笔，把信纸折起来交给了Bobby，他会把信带给Charles。
一切必备的物品都已经打点好了，Tony还在处理公司剩下的一点事。只要Charles一回来，他们就能离开这里去美国了。
新的大陆会带来新的机遇，Erik心想，在那里他们会幸福的。
只等Charles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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