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轻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EC】玫瑰男孩(古典ABO,公爵E/落魄商族C)(7)

梗来自《来不及说我爱你》前半部分

 

这一章,就,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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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时钟指向了一点整,吉诺莎议事厅里仍旧剑拔弩张。

Erik面无表情地坐着,额角却沁出了薄汗。他的下首处,Stryker早已将右手按在剑柄上,手背青筋鼓起,一向玩世不恭的Shaw也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在平时,Erik大可以直接撕破脸皮,带着人和他们决斗一场,Summers的军队已经包围了二楼,议事厅外也埋伏了弓箭手,更不用说Eisenhardt伯爵的队伍早已在都城外蓄势待发,他还是有把握获胜的。

但今天不一样,Erik闭了闭眼,今天他答应Charles要出席生日宴,如果带着一身血回去,恐怕会吓到他。

所以他刚刚和Summers兄弟协商,临时改了计划,等Erik借口赴宴离开会议室后,再命令埋伏的军队出击,一举剿灭他们。

然而此刻,Stryker和Shaw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的,眼神狠厉如同鹰隼,身后的士兵也紧握刀剑,随时等待主人下达行刺的指令。

“两位将军今天怨气很大啊,我看今天也谈不出什么来,先到此为止吧。”Erik站了起来,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敢不敢在这里动手。

“等等!”不出所料,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Stryker猛地扑过来,伸手攥住他的胳膊:“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了?我死去的儿子尚未瞑目,你不但不愧疚,反倒得寸进尺,想在我们俩头上动土!”

另一侧,Shaw也站了起来,身后的士兵纷纷靠前一步,眼看就要拔剑相向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会议室的门被人踢开,Charles挣脱守卫象征性的阻拦,无视房间内浓烈的火药味,仰着下颌向他走来,步态几乎称得上娇媚。

“Erik!”Charles挽住他的胳膊,赌气似的扁着嘴唇:“你怎么还在这里?说好了要给我过生日的!”

Erik被他的突然闯入搅乱了思路,Stryker厌弃地拧着眉头,背过身不看他们,Shaw也被搞懵了,一会看看Charles,一会又看向Stryker,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谈论要事,谁让你进来了?”Erik忽然明白了Charles的意图,故作正经地呵斥他。

Charles反倒将他抱得更紧,歪着脑袋简直像在撒娇:“你这个人怎么出尔反尔呢?说好的十二点准时到,现在却和将军们躲在一起,客人都等急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应付他们的怒火?”说罢又笑吟吟地看向Stryker和Shaw:“两位大人也一起来吧。”

Stryker依旧冷着脸不说话,Shaw倒是戴上了他那副虚伪的面具,连声接应:“哦哦,没问题。”

“快走啦!”Charles挑着眉毛,挽紧Erik往外走去。

“停下!”Stryker突然喊了一声,试图拦住他们,但Erik已经到了门口,Charles一边挽着公爵往外走,一边回头笑道:“有什么话不能等开宴了再说吗?”

Charles笑的满面春风,身体却僵硬得厉害,挽着Erik的双手颤抖不已,几乎是掐着他的胳膊在向前走。两人出门的一刹那,Erik朝阁楼上大喊了一声:“Scott,now!”

一队精兵从楼梯上冲下来,角落里飞出的短箭射中了几名士兵,会议室里剩下的人迅速厮杀起来,Stryker和Shaw显然有备而来,手底都是精兵良将,侧面也涌出一批人马,加入了打斗的阵营。

忽然,一支锋利的短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Charles的耳朵,钉在两人面前的廊柱上,吓得他脸色发白,几乎咬破了嘴唇才抑制住惊叫声。

该死!他们果然也埋伏了弓箭手!Erik狠狠骂了一句脏话,伸手摸向腰间,Charles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剑刃出鞘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去那里躲着,”Erik指着身后的书柜,空缺的半面恰好可以藏下一个人,他将Charles向前推了一把:“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

Charles慌乱地点点头,俯身躲到了书柜里。

狭窄的空间里气味混浊,呛得他快喘不过气来,透过缝隙可以隐约窥见外面的撕打,铁刃穿透身体的声音,还有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交替着,Erik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若隐若现,挥舞刀剑时的神情冷静又狠辣,和他对战的正是William Stryker本人,数年被打压的野心,还有刚刚经历的丧子之痛,让他所有的怨恨倾泄而出,下手招招致命,Erik有几次险些被他刺中。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Charles一生都待在光明里,从没见过这样血肉横飞的景象,也不知道同类自相残杀起来,比丛林里的猛虎还要狠毒,他想闭上眼睛,又不愿意让Erik离开自己的视线,只能拼命地捂住嘴巴。

突然间,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闯入视野,是Sebastian Shaw,他握着长剑,向Erik的背影缓缓逼近,彼时公爵正和Stryker打的胶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Charles只觉浑身血液上涌,心碰碰着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想提醒lehnsherr公爵,但贸然呼唤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给Stryker可乘之机。

眼见Shaw离Erik越来越近,他一咬牙爬出书柜,整个人向Shaw猛扑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往后拉,Shaw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剑柄也脱手而出。

Charles被Shaw死死压在下面,即使对方没有了武器,仅借肉搏和蛮力依然能轻松干掉自己,他挣扎着摸向小腿,公爵送的那把匕首还藏在靴子里。但Shaw没有给他机会,看似笨拙的身躯却敏捷地惊人,他迅速翻过身扼住Charles的脖颈,拖着他往幽僻处走。

溺水般的窒息使他的大脑濒临眩晕,Shaw的手像铁钳一样锁着他,隔绝了所有空气。Charles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lehnsherr公爵和Stryker正打得激烈,没有注意到他的困境。他努力想掰开Shaw的手,四肢却像脱了力似的,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拽到偏僻的角落里。

“Erik——”在Shaw松手的瞬间,热辣的空气呛进肺里,他拼命呼喊公爵的名字,但喑哑的呼声很快被刀剑砍伐的声响盖过了。

Charles以为自己会被当场处死,没想到Shaw却发出一阵狞笑,狠狠撕开了他的礼服。

“滚开!”他的声音在对方听来毫无威胁力,转眼间衬衣已被撕扯的破碎,绝望像榴弹一样炸开在他脑海里,Charles说不清是恐惧更多,还是恶心更多了。

在Shaw埋头啃咬他肩膀的一瞬,Charles终于摸到了那把匕首,他使足全身的力气刺向了Shaw的腹部。一股粘稠的热流喷溅在他裸露的胸膛上,伏在身上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侧身倒向了一边。

Charles大口喘着气,站起来扶着墙壁缓缓向前挪动,Stryker已经倒下了,公爵依旧不肯停手,挥舞刀剑砍向更多叛乱者。

“Erik……”他浑身虚软的厉害,声音也嘶哑不堪。

名字的主人仍然没有注意到他。

算了,Charles心想,还是回到书柜里躲着吧。他刚想继续迈步,肩膀却忽然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攥住。

Shaw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那把镶绿宝石的匕首被他生生拔出握在手心。

“他妈的贱人,敢捅老子!”Shaw眼里流露出赤裸的杀气,Charles只觉得一个恍惚,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和温热滚烫的血肉绞在一起,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

“Erik……”剧痛紧跟着失力感侵袭而来,Charles倒地的一刹那,青白的嘴唇抽搐着发出了最后一声呼唤。

 

当Erik挥刀砍向最后残余的叛乱士兵时,并肩作战的Logan却突然丢下他,奔向一个角落,失声嘶吼道:“Xavier先生!”

Erik的大脑停滞了一下,不,不可能,他叫Charles躲在柜子里的,他不可能出事的……

那,又要怎么解释Logan怀里那具沾满鲜血、腹部立着刀柄的熟悉身体?

“Charles——”

Erik步履蹒跚着扑到Logan身边,他的男孩双眼紧闭,几乎浑身浸透在血水里,只有脸庞惨白如纸,嘴唇无意识地颤抖着。

“别,别这样,Charles……”他崩溃地丢掉染血的长剑,把男孩死气沉沉的躯体搂进怀里:“嘘……别说话,Charles,咱们回家找医生去……”

他几乎是哆嗦着把Charles抱起来,向着前厅一路狂奔,身后的石板路上留下一串刺眼的红斑。

“医生——!”

 

卧房外,Erik神色恍惚地坐在沙发上,一名医生正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手臂——那里被Stryker划了一刀——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通向卧室里的那行血迹。

“Charles!”他忽然失控,推开守卫往房里冲去,里面正在手术的医生被他吓了一跳,Logan连忙把他拉回来按在沙发上:“瞎激动什么!您进去又不会拔刀子。”

不多时,另一位医生出来了,摊开的双手被染得通红,Erik别过头,尽力不去想那是Charles的血……

“大人,”那个医生战战兢兢行了个礼:“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恐怕……”

“恐怕什么!”Erik再度发狂,瞳仁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眶几乎要裂开,他一抬手掀翻了桌子:“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小男孩也救不活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不敢接话,他失神地攥住Logan的手,嘴里胡言乱语:“该死的Shaw,我要活剐了他……他杀了Charles……”

“Shaw已经死了。”Logan安稳住公爵的情绪,暗中示意医生继续抢救。

“那,那就是医生的错!他们没用……我该死的养了一群废物……”Erik低声咒骂,眼眸里一片混沌,神色看起来很呆滞,却又浑身紧绷,像搭在弦上的利箭,随时准备迸发。

“冷静一点,Erik,”Logan摇晃着他,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仿佛刀子一样扎在他心口:“是你,是你太恋战才忽略了他的求救,如果你能为Charles多考虑哪怕一点点,他也不至于会躺在这里啊。”

Erik瞬间呆住了,怒火从他眼里一一熄灭,他蓄积了如此多的怨愤和仇恨,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事实,那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然而云雾拨开,深藏在心底的真相是如此的残忍刻骨——他害了Charles。

“Erik!”

一道爽利的女声忽然响起,Magda和Emma提着裙子赶了过来。

“我也懂医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帮Charles做手术吗?”Magda问道。

Erik愣愣地抬起头,然后迅速拉住Magda往室内走去。

卧室里,地毯上血迹斑驳,雪白的床单也被染透了一块,Charles羸弱的身体几乎要陷进床垫里,脸色白到透明,没有一点往日的生机活泼。

Magda低头查看了一会,皱着眉说:“有点麻烦,但还不是无可救药。你在外面等着,手术完了我会叫你。”

Erik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沙发上的,听到Magda那句“不是无可救药”后,在他心口肆虐的风暴总算平息了一点,暂时露出一点晴朗的兆头。

日头开始偏西,卧房里光线暗了下来,有人过来点灯,Erik依然坐在原地没有动弹,腿脚酸麻僵硬,他生怕自己一离开,Magda就会出来宣布Charles的消息。

当天色彻底暗下时,手术终于结束了,Charles成功脱险。

Erik发誓,那天傍晚Magda疲惫不堪吐出的几个字——他没事了——绝对是他一生中听过最美妙的词句。

他彻底瘫倒在墙角下,抬手擦了擦额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汗流不止。而楼梯的入口处,却忽然传来一声悲戚哀恸的呼唤:

“Charles——我的孩子!”

 

TBC

求回复呀呀呀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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