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轻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EC】今夜如此寒冷Diese Kalte Nacht(中世纪AU)(上)

 

中世纪AU,阶级差,骑士E/王子C,大概算竹马?

这篇文的灵感来自一首中世纪德国民谣:Diese Kalte Nacht

歌词太棒了!一定要配合BGM一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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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寂静无声,冷风从荒芜的大地上扫荡而过,呜咽如一支残破的风笛,喑哑不成曲调。月亮是冰冷的惨白色,俯视着和它一样死寂的原野,把寂寞的光芒覆上了北方每一寸土地。

铿锵的马蹄声惊破了夜色,马上的青年一头棕色短发,黑色单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双绿眸如同隐藏在冰层下的火焰,在寒冷的夜里独自燃烧。

他已经不眠不休两天了,从边境赶到平原,又向南边国都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要去王宫,去找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他要质问他,为什么狠心抛开自己,为什么背弃曾经的誓约?

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步伐,即便命丧荒野,他的孤魂也要回到王宫,追寻那个带走他一颗痴心的人。

“嘶——”他身下的红马却发出了抗议,长途奔波损耗了它过多的精力,已不能进行更多跋涉了。

“抱歉,老伙计。”Erik抚摸着他的老朋友:“再忍一忍,咱们很快就到了。”

微光从东方天际透出,他已经看见远处高大的城堡屋宇,和高高悬挂的西彻斯特旗帜了。

 

Erik出生在西彻斯特王宫的地窖中,他生来就是奴仆,因为无法洗脱的出身而饱受欺凌。

十一岁之前,他和同龄的男仆在王宫里负责喂马,国王麾下数十匹良驹,在他们的喂养下个个健壮挺拔,器宇轩昂。他有时候会偷偷想,自己过得连一匹马都不如。马儿尚且有主人疼爱,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十一岁那年的秋天,马厩里多了一匹矮种小红马,比其他马匹足足矮了一半。这是Howlett侯爵送来的礼物,赠给他们的小王子Charles——被整个王国捧在手心的珍宝。

“我的马儿在哪里?”

他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像刚蒸熟的甜面包,裹满了枫糖汁和梅子酱,散发着温暖香甜的气息。

Erik从未吃过什么甜点,但他想如果这东西真的存在,尝起来就应该是Charles的味道。

“就是她,殿下。”

七岁的王子牵着Howlett侯爵的手,蹦蹦跳跳地扑到小红马跟前,笑得像一串风铃草:“她真美。”

Erik躲在角落里,他不敢出去向王子问安,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自己卑微的目光玷污了他,单单是在心里唤一下他的名字——Charles——都令Erik觉得惶恐不已。

“等您再长大一点,就可以骑着她去草地上玩了。”

“你会陪我一起去吗,Logan?”

“当然,殿下。”

Charles只在马厩逗留了一会,就被Howlett侯爵抱走了。Erik没能看见他的模样,但他记得小王子的声音,像布谷鸟一样,快活又悦耳。

 

Erik第二次见到Charles是在新年前夕,他生病的同伴失手打碎了酒盏,被罚挨饿三天,已经濒临死亡了,Erik无法看他就此殒命,只好铤而走险,去厨房偷了一块面包,没想到被巡逻的卫兵抓个正着。

偷盗在西彻斯特律法中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偷走王宫的宴会餐品,更是罪大恶极,正巧撞上国王亲自巡视,他在劫难逃了。

没有任何审判,他就被愤怒的国王判处了鞭刑。守卫宫殿的骑士将他抓起来,押到大殿中央行刑,卫兵丝毫没有因为Erik是个孩子而有所仁慈。

一个仆人而已,王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仆人,打死一个,也没有人在乎。

他不是第一次挨打。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人怜悯他,从他们的眼神中,Erik只能感受到冷漠和疲倦。

在他几近昏厥的时候,一声啼哭打乱了鞭笞的节奏。

“不——不要打他——”是孩童抽噎的声音。

这声音真熟悉。Erik用力抬起眼皮,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挣脱了乳母的怀抱,朝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身后一众仆人吓得手忙脚乱。

一个侍卫想伸手拉住男童,但他已经跑到了行刑官身边,血淋淋的长鞭在他面前刮过一道腥风,险些擦到他精心呵护的柔软肌肤。

“求你停下来,不要打他!”

男孩脸上挂满泪水,抽泣不止,这让Erik感到困惑:他在为自己哭泣吗?他是万千宠爱的王子啊,何必为一个低贱的奴仆落泪?

“蠢货,停下来!”Howlett侯爵冲到行刑的卫兵身旁,夺下他的刑具大声斥责:“万一伤到王子殿下,你的脑袋别想要了!”

卫兵为难地回答:“可是……国王陛下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停……”

“不!不要再伤害他!”男孩在Howlett侯爵的怀中奋力挣扎。

“行了。”高大威严的男人走下王座,从侯爵手中带走了小王子:“到此为止吧,下不为例。”

Erik几乎失去了知觉,衣服也被血水浸湿,几个卫兵拖着他往马厩里走去。在晕厥前,他看到小王子挂着泪珠的脸庞,从国王的臂弯里朝他露出微笑。

傍晚,他在阴冷的马厩里醒来,疼痛把刚恢复的意识撕的支离破碎。

“你醒啦?”

Erik睁开眼,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王子殿下——”他的声音干哑无比,窘迫又惊慌,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面朝下趴在温暖的床铺上。这里不是马厩。

“别动,医官大人才给你上过药。”Charles忽闪着他的蓝眼睛:“他说你需要卧床休息。”

“谢谢您……我……”Erik咬紧嘴唇,试图阻止呻吟声从他口中溢出。

“你疼不疼啊?”小王子的眼中盛满担忧。

Erik咧开嘴,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我不疼。”

“真的不疼吗?”

“嗯……真的。”

小王子偏着头,笑得眉眼弯弯:“你可真勇敢!我昨天被桌子撞破脑袋,还哭了好久呢。”说到这里他掀起额前的卷发,露出一小块红色的伤疤。

“不……”Erik费力地摇摇头,他好想喝水,可又不愿破坏这珍贵的时刻,于是用干裂的嘴唇努力拼凑着话语:“您才是……最勇敢的人……您救了我……”

“这有什么啦!”小王子嘻嘻一笑:“他们最怕我哭了,只要我一哭,他们就得听我的。”

“可我的确偷了东西……”Erik鼻头有些发酸,水汽在眼眶打着转。不,他不能在王子面前哭出来,不可以。

小王子提高了音调:“只是一块面包!王宫里每天都要扔掉那么多食物,你偷面包却是为了救自己的朋友!他们不打浪费食物的人,凭什么只打你!你的伙伴只是不小心跌碎东西而已,我也打碎过花瓶和盘子,为什么我不用挨饿?”

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Erik的脑袋:“再说了,你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挨这种打呢?他们太坏了!”

泪水大颗大颗淌下,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他也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小孩子,一个需要关心呵护的孩子。

“你还说不疼,明明都疼哭了。”小王子嘟起嘴,坐到他床边,在Erik发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每次摔倒的时候,奶娘都会亲我,她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Erik擦掉面颊上的眼泪,眼窝里却流出更多:“呜……不疼……我真的不疼了……”

“乖,我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王子小心翼翼地抱住Erik的脑袋:“睡着了就不疼啦……”

Charles柔软的小手在他后颈轻轻拍打,和着歌曲的节奏,Erik缓缓闭上眼,耳畔是小王子稚嫩的嗓音,和冬日夜晚隐约可闻的风雪呼啸。

“Diese Nacht ist kalt

今夜如此寒冷

und der Wind der bläst

冷风呼啸

durch unser Land

刮过我们的家乡

und wer jetzt noch geht

然而有个人仍在行走着

ist ein armer Tor

真是个可怜的傻瓜

Oder auf dem Weg zu der Liebsten

或许他正走向他最爱的人

die jede Reise lohnt

无论旅途如何跋涉都值得的人……*

 

在小王子的央求下,Erik被调离马厩,成了他的贴身仆人。

“你必须发誓,用你的全部来守护他,视Charles高于一切,甚至你的性命和自由。”Howlett侯爵鼻孔里哼着气,颇有些不屑地命令他。

“我发誓,从此以后,Charles王子就是我的一切。”

也是他的爱,他唯一的忠诚与信仰。

 

十七岁,Erik已经是个高挑的青年了。

那一年,埃及大军进犯西彻斯特,国王亲自率军出征,并且颁布诏令:平民百姓,各宫随从,凡能入伍杀敌,功勋卓著者,皆有望破格晋封为骑士。

Erik放下刚领到的头盔和长剑,连铠甲都来不及卸下,就匆匆往树林的方向赶去。

棕发少年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山毛榉下,听到他的脚步声,迅速把脑袋扭到了另一边。

“殿下?”Erik半跪在他身旁,轻轻扭过他的肩膀,可少年仍倔强地不肯看他。

“你在生我的气吗,Charles?”

王子终于转过脸来,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Charles已经十三岁了。Erik见证了他的成长,看着他从又小又软的粉团子长成一个秀气的少年,也懂事了许多,但每每离开人群,回到Erik身边,他又变回了那个淘气任性的小王子。

“你又不是士兵,为什么要去打仗啊?”

Erik看着他:“去了战场我就有机会做骑士,成为骑士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我才不要什么骑士,我只想让你陪着我……”Charles眼眶红红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战场是会死人的,万一,万一你……”

Erik垂下了眼帘,他不是不害怕,可身为一个低贱的奴仆,他有什么资格和王子做朋友?如果随军出征,他还有一线希望提高身份,虽然骑士依然无法和贵族相提并论,但至少能让他和Charles离得更近一点。

况且……因为和他交好的缘故,Charles背地里不知受了多少嘲弄,兄长们疏远他,嘲笑他喜欢和下等人做朋友,但Charles从来不会跟他提起,在Erik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天真快乐的模样。

他怎么忍心让Charles再受委屈?

“放心好啦,西彻斯特军队如此勇猛,又有国王陛下亲自指挥,一定无往不胜。”Erik笑着摸摸王子的小脸:“我还没有看着你长大呢,怎么会死掉?”

Charles终于破涕为笑:“我就知道Erik最好啦。”

说着他敲了敲Erik厚重的盔甲,满脸嫌弃:“你怎么现在就穿上它了?难看死了。”

“你难道不觉得,我穿这个很帅吗?”Erik骄傲地拍拍胸口。

小王子瞟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帅。”

“明明很帅!”

“我说脱掉就脱掉嘛!不然,不然……”Charles嘴里含糊起来,声音越来越小。

“不然什么?”

Charles咬着嘴唇,脸红到了耳朵根:“不然这东西又冷又硬,我抱起来很难受的。”

笑容在Erik脸上逐渐放大,他除掉身上的盔甲,在Charles拥抱他之前,迅速将他的小王子搂进了怀里。

然而这一次,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他们。

埃及大军来势汹汹,战力惊人,即使有国王亲自挂帅,也很难抵挡,他们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最终,西彻斯特失去了东方的土地,而回到王城的士兵,连出征时的一半都不到。

Charles跪在神像前硬邦邦的土地上,他赶走了所有仆人,水米不进,拒绝听到任何消息,直到归来的Erik推开神殿的大门,眼泪才从他苍白的面颊上滚落。

 

树林里传来枝叶折断的声音,残存的林木在寒风中摇尾乞怜。Erik裹紧了外衣,严冬的侵袭早已深入骨髓,连马儿也呜咽不止。

离王城每近一步,他的心就更沉重一分,过往的回忆像一把锁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有多想见Charles,就有多怕见到他。

他害怕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害怕他所付了所有在对方眼里却不值一提,也许在Charles心中,自己只是童年时代用于消遣的玩伴,或者一个可以依赖、倾诉的对象。

现在他长大了,厌倦了无趣的旧友,决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那个Erik无法企及的世界。

 

Erik没能从那场战争中得到晋封,他依然是王子的仆人,一个低微的不值一提的仆人。

真正成为骑士,是在他二十岁那年。

国王的长子早已成年,却迟迟没有立为储君,年轻的王子按捺不住,以为父亲意欲传位他人,于是勾结党羽把持朝政,派人围困王都,意图逼国王退位。

为了加大获胜筹码,王子挟持了他最年幼的弟弟,也是他认为最有可能夺走王位的人——Charles。

一时气盛终究无法抗衡数十年筹谋的老道,王子手下的叛军很快被剿灭,失守的都城也重归原主。但被劫走的小王子Charles却依旧下落不明,人们搜遍了王宫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不过几日,逃到城外的叛贼向国王发出了挑战,他们推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Charles,要求国王在三日之内,用王位换取Charles的性命,否则,他们将亲眼看着亲爱的小王子被活活烧死。

国王一夜间白了头发,Howlett侯爵红着眼,怒吼着要宰了那帮无耻逆贼,但没有人敢率军前去,如果惹怒了对方,遭罪的只会是小王子。

直到第三天夜晚,他们也没有想出两全的对策。

有胆大的人上前询问营救方案,国王叹息着摇摇头,让仆人扶自己回去休息。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第四天清晨,城外燃起篝火,虚弱的王子已经被绑在了火刑柱上,王城的公侯将领无一人出声。国王坐在王座上泪流不止。

一切都来得来快,以至于没人看清那是怎么发生的。

只记得手执火把的卫兵刚一接近小王子,就捂着手肘痛苦地倒下,最靠近火刑柱的人也纷纷中箭,但对方的计谋没能得逞,火把依然落在了Charles身下的柴草堆上,燃起一片刺目的火光。

Howlett侯爵带着他的卫兵杀进人群,却被重重叠叠的叛军阻碍了脚步。

反叛的王子被逼入绝境,他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把弓箭,瞄准了火焰中弟弟的胸膛。

忽然间,叛军内部闪出一道精瘦的影子,如旋风般扑倒年长的王子,挥刀斩下了他握着弓箭的双臂。

“你当真愿意只身潜入敌营?”

“王宫里多的是仆人,死我一个也不少。”

Erik还记得Howlett侯爵听到这句话时震惊的模样。

火焰已经漫过柴堆,整个火刑柱被熊熊升起的黑烟所遮蔽,看不见Charles的身影。

Erik丢下屠刀,从那双断臂上狠狠踩过,转身扑进了滔天火海。

那一次,神明终于回应了他们的祈祷,Erik将一息尚存的小王子救回了王宫。

他还记得浑身乌黑的Charles躺在他怀里,破裂的嘴唇微微上扬:“Erik……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作为营救王子的奖赏,Howlett侯爵获封公爵,而Erik终于当上了梦寐以求的骑士。

他穿着骑士服去看望Charles,那时对方已经在医官的精心照料下脱离了危险。

“你穿这个难看死了。”Charles靠在床头,虚弱地笑道。

“承认吧,你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Erik坐到他床边。

Charles盯着他看了一会,笑了:“好吧,是有一点帅。”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陷入了沉默。

最终Erik先开了口:“你好些了吗?”

“我很好。”Charles别过脸,憔悴的面庞上还有残留的泪渍。他刚才一定哭过。

“其实陛下也很担心你……”他想让Charles宽慰一点,但对方却摇摇头打断了他。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他试图用平静掩饰自己的悲伤,却无法阻止溃堤的眼泪:“我一点都不好,Erik,痛苦的、慢慢死去的滋味……我怕极了……”

王子的寝宫没有别人,Erik踢掉鞋钻进被子里,抱住Charles颤抖的躯体,他听见眼泪一颗颗滴落在自己冰凉的骑士服上。

“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Erik……”

十六岁的Charles哭得泪眼婆娑,积蓄数日的绝望、恐惧与委屈在顷刻间爆发。

“Charles,我永远都是你的骑士。”Erik抚摸着小王子的脊背,暗暗发誓:“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从死亡边缘逃生后,Charles变得沉默寡言,拒绝参加一切聚会宴饮,也不愿意同过去的好友见面。他时常闷在屋子里,或是坐在小河边发一整天的呆。

他也越来越依赖Erik了。

“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Charles抱着酒杯,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你喝了多少?”Erik扶着小王子颠来晃去的脑袋,酒气从他湿润的红唇间逸散而出。

Charles舔了舔下唇:“只有一点点……咦,你来干什么,去陪你的Emma小姐啊……”

“Emma小姐已经走了。”

“喔……那你一定很想她咯?”

Erik扶着他躺下:“你在说什么醉话?Emma小姐可是伯爵的女儿。”

“我都看见了!”Charles生气地打掉被子,手臂胡乱挥舞:“你刚刚捧着一件白裙子,摸的可仔细了,难道不是在想她吗?”

Erik有些哭笑不得,捏住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你说那件白狐裘?那是Emma小姐送给你的礼物,你又不肯见人,我只好替你收下了。”

“这样啊……那你替我谢谢她好吗?”

“我早就这么做了。”Erik帮他掖紧被角:“等冬天到了你穿上它,咱们就能去骑马了。”

那个冬天他们真的去树林里骑马了,Charles裹着雪白的狐裘,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像一只融入雪地的精灵。

Erik劝他不要骑得太快,因为落了雪的林地太湿滑,容易摔跤。Charles回过头笑吟吟地看他:“有Erik在啊,肯定会没事的。”

马儿跑累了,他们就停下来,躺在路边的雪堆里聊天。

先聊了一会天气,然后话题转到狩猎比赛和Howlett侯爵的新夫人上,Charles撑着手肘,双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鲜红的嘴唇在一片洁白的冬日里格外诱人。

Erik忘记了他们的话题,他看见那双红唇被主人的牙齿蹂躏了一会,然后犹豫着贴上了Erik的双唇。

“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原来,那句呢喃不清的告白并不是王子酒后胡言。

 

TBC

 

注释:歌词摘自《Diese Kalte Nac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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