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鲨翁情史Sharkspeare in love（英国古典ABO）（15）
英国16世纪背景，双伯爵，ABO，电影《匿名者》和《莎翁情史》的AU
甜蜜蜜的恋爱结束了，从这章开始智斗反派！
上一章惨遭限流，没看到的旁友记得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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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天气越来越凉了，一到午后，冷风就开始频繁造访，风寒也盛行起来。女王陛下的身体才刚刚好转，幼子Tony又病倒了，反复几日也不见好，即使Kurt Marko不日就要回来，Howard也只能把调查推后，毕竟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安危更重要。
况且Tony的母亲——他唯一挚爱的妻子，就是因为风寒不幸离世的。Howard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决不能让悲剧再度重演。
至于其他的事，比如Xavier伯爵的仆人央求他替自家主人做主订婚，Howard暂时不想考虑。
但老天似乎存心捉弄他，麻烦事一个接一个找上门来。先是地狱火剧场的老板来求他安排演出，好容易回绝掉，下午牛津伯爵又突然登门造访。
牛津伯爵，Erik Lehnsherr，就是那个粘着胡子在玫瑰剧场冒充导演，还偷窥他和Charles看戏的家伙，Howard对他印象深刻。
“请允许我省掉寒暄，Stark阁下。”牛津伯爵面色苍白，声音急促：“Charles出事了，他需要帮助。”
Howard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了？”
“说来话长。”
Erik放弃了贵族礼节，灌下一大口茶水，一路奔波和几日来的焦虑，几乎要把他折磨到疯掉。
那天Cain闯进玫瑰剧院刺伤Logan之后，Erik立刻去拜访了Marko家——以牛津伯爵的名义。
Cain误以为和Charles相爱的人是Logan，说明他还不知道Erik的事，只是从Charles身上看出了情爱的端倪，靠流言蜚语猜测与他欢好的是Logan。至于为何怀疑，多半是他那次冲动的标记留下了难以掩饰的破绽，被Cain发现了。
当晚，Erik便以伯爵身份拜访了Marko家。既然Cain尚不知晓他和Charles的事，不如以真实身份前去，说不定Cain会看在爵位的面子上让他进去。
然而事与愿违，Erik竟然吃了闭门羹。
“Cain少爷吩咐，近日风寒肆虐，Xavier伯爵身染重病，需要休养，拒绝一切探视。”
借口，都是借口。
Erik站在墙根下，抬头便能看见Charles卧室的小阳台，那里的玫瑰已经枯萎，藤蔓也被悉数减掉，只留下几截干枯的褐色根茎。
“Charles……你在吗？”
他低声呼唤。
头顶无人应答。
他多想一抬头，就能看见Charles快乐的身影，从玫瑰花丛中探出漂亮的小脑袋，他想象着Charles朝他微笑的模样，温柔而狡黠，像一只活泼丰满的小鸽子。
“Charles，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不要不理我，可以吗？”
“求你了，出来见见我吧……告诉我你没事……告诉我你很好，你只是生气了才不理我，对不对？”
“Charles……”
阳台上寂静无声，一片枯萎的玫瑰叶挟着秋风飘下。
Erik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进入Marko的大宅，直到Charles的朋友Hank溜出来找他。
“Charles没事，暂时没事。”瘦高个的男孩压低声音：“Cain看到了他腺体上的咬痕，大发雷霆，软禁了他，还威胁Charles如果敢逃跑就强制标记他。我趁守卫松懈才逃出来找您，求您救救Charles，我相信您不会抛弃他的，对吗？”
他当然不会！
想不到自己的一时鲁莽竟给Charles带来如此灾难，Erik心中悔恨不已，他当初怎么就没能克制自己？Charles的指责和叱骂犹在耳畔，Charles眼里含着泪水，那么愤怒、那么伤心，他竟然选择了忽视，只顾着埋怨Charles不肯原谅他。Erik痛苦地掩着面，他怎么能如此自私！
他一定要把Charles救出来。
Erik向来不问政事，远离宫廷权力之争，此刻亟需求助，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盟友来。他咬咬牙，也许只有那个讨厌的Stark 公爵能帮上忙。
“Cain Marko囚禁了Xavier伯爵？”
Howard震惊不已，他已经洞悉了Marko父子的计划，也报告给了女王，但他们以为Cain本性不坏，多年相处的情谊，会让他对自己的兄弟手下留情，Kurt才是狡猾的、需要防范的那一个。但显然他们低估了Cain的危险性。
“是的，我想求您帮忙救他！”牛津伯爵的下巴上冒出胡茬，眼里血丝遍布：“Cain称Charles为他的未婚妻！想不到他竟对Charles有这种淫念，我却一点也没看出来，是我太糊涂了！”
Howard苦笑一声，Cain要娶Charles，可不仅仅是出于淫念。
“Lehnsherr阁下，我会帮助你们。”他沉吟道：“既然你和Charles已经发展到了标记的地步，说明他的确钟情于你。我相信Charles的选择。明天我会去见女王陛下，请她老人家出面解决。”
“不，”牛津伯爵摇头：“我已经去找过女王了，王宫禁卫队把守森严，声称陛下病重，不允许我进去。”
“怎么可能？！”
Howard一跃而起，这怎么可能？他昨天才去过王宫，女王的身体早已康复，前去探望的贵族出入自由，怎么会拒绝lehnsherr伯爵？难道女王陛下的病情又加重了，还是说……
王宫里出现了变故？
Cain的卧室没有阳台，光线昏暗，空间也狭窄了许多，只摆了一张书桌，和一列满满当当的书架，因为常年不受主人喜爱而落满灰尘。
他原本住的是Charles那间卧室，宽敞，明亮，还有可以乘凉的小露台，能摆放各色养眼的绿植。可自从高贵的Xavier伯爵来到这个家庭后，所有的事都变了。
Charles似乎天生就拥有吸引一切关注的能力，一向严厉暴躁的父亲对他宽容和蔼，连佣人们也更喜欢他，无论他做错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原谅，哪怕Charles抢走他的玩具，父亲也只会怪他太窝囊。
迫于压力，Cain让出了自己最喜欢的房间，父亲本就少得可怜的慈爱，也全被Charles分走了，仿佛他生来就该得到所有美好的事物。留给Cain的，只剩下常年的忽视和责骂。他不明白，明明他才是亲生子，他才是Marko家族的正统继承者！
可恶的小魔鬼，他的父母死了，就要来抢占别人的父母吗？
他恨Charles，他恨死Charles了！
Cain攥紧拳头，盯着床上双眸紧闭的男孩，似乎随时都会一拳揍上去。
他完全不必担心男孩醒来，或是大喊大叫，因为他早已喝下了Cain亲手准备的茶水，足以保证接下来几个小时都睡的像昏死过去一样。
Cain俯下身，试图像父亲教他的那样，一层层撕掉Charles的衣服，占有他，标记他，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Omega怀上Marko家的子孙，这样父亲毕生的心愿就达成了——让Marko家族的血液融进王室血统，让Cain和Charles的孩子成为英格兰之王。
没错，此刻陷入昏睡的Xavier伯爵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唉，他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女王为何如此偏爱他，也没想过为什么老Marko不敢像教训Cain一样教训他？因为他是该死的英格兰女王的儿子！是世界上唯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只要让他嫁给Cain并诞下子嗣，那未来整个国家就掌握在他们父子手里了。
因此，从Charles十五六岁开始，父亲就一直逼迫Cain标记他，让他尽快生下Marko家的孩子。
可一看到Charles那双玻璃珠样的蓝眼睛，Cain就觉得害怕，他根本做不到。
“Omega的双腿生来就是为了被alpha掰开。如果他反抗，就狠狠揍他，打到他彻底服软为止，只要他生下你的种我们就能动手起事了。你难道连弱小的Omega都对付不了？”父亲的语气失望极了。
Charles的确是个讨厌鬼，可是殴打、强暴他？Cain双拳紧握，他根本下不了手，单是在脑海里设想一下，他都会觉得不舒服。Charles对他来说，更像一个贪玩任性、不懂事的弟弟，即使再厌恶，也没有人对自己的兄弟做这种事！
“Charles已经长大了，如果你再不动手，等他被别人标记了，那时别怪我下狠手。”父亲看出了他的软弱和犹疑，如此威胁道。
Cain当然明白，当初他们收养Charles，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我所用，他必须，也只能被Cain一个人标记，如果这块肥肉落在旁人手里，只能除掉以绝后患。
Cain低下头，拳头在接近Charles的面孔时无力地舒展开，最后只是轻轻摸了摸对方的面颊。
小讨厌鬼，睡得那么沉，好像一点烦恼都没有，他从来都不知道Cain过得有多痛苦，也不知道他为了不伤害Charles承受了多少责骂，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破剧场和该死的剧场伙计！
“少爷，Marko爵士请您下楼去。”
Cain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他又得挨骂了。
自从他发现Charles和那个剧场伙计有染后，就立即给远在郊区的父亲写了密信，因为他已经无法控制局面了，一旦没有看好Charles，让那个剧场伙计标记了他……Cain摇摇头，他决不能让父亲杀掉Charles。
父亲连夜赶回家中，一面让他们的盟友埃塞克斯伯爵派人软禁女王，一面要求Cain立刻标记Charles并让他受孕，因为生下继承人才是一切行动的最佳保障。
可惜这一次，他依然没能完成任务。
Howard此时震怒不已，因为王宫禁卫居然敢出手拦他！作为伦敦最受人敬重的公爵，没有人敢阻拦他的行动，从前他进入王宫如同回家一样畅通无阻，今天是谁下的蠢命令？
不过……这几个守卫看上去眼生，似乎不是平时轮班的人，难道王宫招募了新侍卫？不，王宫禁卫的选拔及其严格，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
“奉埃塞克斯伯爵之命，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宫。”拦下他的禁卫说道。
“我们只效忠伊丽莎白女王……”
牛津伯爵的反驳还没说完，就被Howard打断了：“没事，我们只是来探望女王陛下，如果不便入内，请代我们传达祝福，愿她老人家早日康复。”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埃塞克斯又是几时接管了王宫？”
Howard拉着他上了马车，牛津伯爵忍不住发问。
“Marko父子勾结埃塞克斯，意欲推翻伊丽莎白女王。”他长话短说。
Lehnsherr伯爵嘲讽道：“推翻女王？他们打算自己坐王位吗？朝中贵族和民众都不会认可没有血统的人做国王。”
“不，他们有血统。”Howard说道：“Charles就是他们取胜的最大筹码。”
“这和Charles有什么关系？”
“他是女王唯一的血脉传承人。”
“你说什么？！”牛津伯爵差点从马车里跳起来。
Howard有些怜悯地看着他：“Kurt Marko很久之前就求女王给Cain和Charles赐婚了，他不会允许Charles被别人染指。”
可怜的伯爵气得浑身发抖，指节握的咔擦作响，牙关紧咬，像一头随时可能爆发的野兽。
想起之前Charles的朋友求他帮忙，被他一口回绝了，Howard不由得心生自责：“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只是最近女王生病，Tony也病了，我忙昏了头，心想Marko爵士还在郊区，可以再缓几天。现在看来，他已经提前回来了。”
“我要杀了他们，叛徒！禽兽！”lehnsherr伯爵狠狠捶着自己的大腿：“是我太自私，差点标记了Charles，才害他被Cain发现……是我害了他！我要杀进Marko家，把他救出来！”
“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我有个办法，但不知道是否可行。”Howard沉吟：“你注意到了吗？最近伦敦穿金裙子的贵妇很多。”
“那又怎样？”
“你的《理查三世》里，‘安夫人’不就穿的金裙子吗？别小看了戏剧的力量，阁下，它的影响力势不可挡，比任何精彩的演说都更能打动人心。”
尽管Kurt Marko多次公开宣扬戏剧是瘟疫，是沼泽，演员和作家是魔鬼的奴仆，上流社会也视其为“低贱者的艺术”，但依然无法阻挡戏剧在王公贵胄间施展它的魅力。许多像Erik、Charles一样的年轻贵族都为此深深痴迷，更不要说女王陛下本人就是戏剧的忠实热爱者。
如果有什么比军队更有威力，比流血和政变更温和，又比流言更可靠的武器，那一定是戏剧。
Erik曾声称他要用《罗密欧与朱丽叶》向大家证明爱情的伟大，以换取民众对他们婚姻的支持，也许现在他可以利用这部戏，在王室中掀起一场无形的风暴。
TBC
*霍爹和老万意图利用戏剧煽动人心：历史上埃塞克斯伯爵发动叛乱时，曾要求环球剧场排演《理查二世》（讲述无能君主的故事），以讽刺伊丽莎白晚年的昏庸无能，给自己造势。在电影《匿名者》里，牛津伯爵（莎剧的真实作者）为了支援埃塞克斯，创作了《理查三世》讽刺他们的驼背政敌罗伯特·塞西尔，被煽动的民众纷纷奔向王宫要求塞西尔下台。
*Marko父子的设定，参考了历史上及电影中的威廉·塞西尔和罗伯特·塞西尔父子，《匿名者》中父亲威廉收养女王的私生子，并将女儿嫁给他，意图让自己的后代成为王室。
完结倒计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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