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一个陌生男人的来信（10）
×二战无能力AU，前德国军官/商人/教师Erik×英国学生Charles，时间跨度较大，角色身份有变化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梗，但故事走向完全不同
×含微量漫威其他cp，会在具体章节标明。
×老万不渣，he
=本章查查略黑化
+提及非自愿性行为（非ec）
Chapter10
风雨已经止歇，扫除了灼热后的夜晚多了几分清凉，土腥味顺着窗户的缝隙悄然弥散进室内，整个房间仿佛一个蓄压已久的蒸炉打开了通风口，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某些在暗处积压克制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说出来吧，Charles，说出来会舒服一些。”Erik小心翼翼地扶住怀里男孩因哭泣而颤动的肩膀。
“你不可能永远把自己藏在面具后面。”他闭上眼，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对Charles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样很累，真的很累。”
Charles慢慢止住抽噎，手里依旧攥着Erik皱巴巴的睡衣，带着鼻音说道：“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你的事情只有我和Bobby知道，他一向守口如瓶。”Erik索性也甩掉拖鞋上了床，让Charles在他怀里靠的更舒服一些。
Charles紧紧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我在伦敦待了三年，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对我妈妈也好。那会儿我在牛津交了好多新朋友，大学里的课程，尤其是那些实验室，让我着迷极了，所以我老是几个月也不回家待两天。”说到这里，Charles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记得有几回，自己难得回家和母亲，还有那个男人共进一次晚餐，那个男人会略带不满地抱怨他：“Charles，你真应该多回来看看我们，好好住几天，你妈妈也很想你。”
母亲则会不经意地碰碰他的脸颊或者手臂，用那双和自己相似的蓝眼睛凝视着他：“我当然想你了，孩子，不过只要你在学校过得快乐，不回来也没关系的。”她有意无意地看着丈夫，微笑道：“你在学业上的成就更让妈妈骄傲。”
仔细想想，也许那个时候母亲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借此暗暗提醒他了。是他太蠢太盲目，一心想要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
“……他和我妈妈的婚姻根本就是个阴谋！他只想要我！那三年我偶尔回家几次，妈妈一直拦在我们中间，不肯让我和他单独相处。她早就发现了，一定是被他威胁了才不敢说。他一直都没有碰我，直到我大学毕业……”
毕业临近的Charles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论文和研究生学校的申报，他还被选为了学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发言。
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乱了他忙碌的生活。母亲意外去世了。
Charles难以置信地回到家中，那个男人悲痛地告诉他，母亲的身体因为长期抽烟和酗酒而垮了，一个普通的传染病越拖越久，最终夺去了她的生命。
Charles了解母亲的习惯和身体状况，他把自己埋进愧疚和悲伤里无法自拔，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眼里泛起的精光。
他第一次意识到危险，是在母亲的葬礼结束后。他穿着为葬礼精心定制的黑色礼服套装，坐在客厅里望着幼年时一家三口的合照发呆。那个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他听见他在说话：
“真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什么？”Charles愣愣地回神看他。
男人的目光没有丝毫遮掩，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他们都在看你，亲爱的Charles，这不应该。”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父亲。”Charles困惑地偏了偏头。他一直喊他父亲。父亲，不同于“爸爸”的亲昵依赖，却带着一股令人感到安稳沉着的尊敬和信任。
“你是属于我的，Charles。那些异想天开的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看着你的时候，眼底的肮脏和欲望一览无余！”男人眼神里的冷酷和占有欲让Charles感到陌生和恐惧。
他按住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努力克制自己的惊恐，想绕过男人离开房间：“我累了，我想休息。”
“你是我的，Charles，你跑不了。”
男人阴沉玩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Charles夺门而出，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座别墅，蹲在路边。母亲走了，父亲却对他正式亮出了獠牙。恐惧和孤独让他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好在他还有朋友。Charles第一个找到了Hank，生物学教授的儿子，自己最亲密的同学兼好友。Hank震惊之余帮他想出了一条生路：毕业典礼后作为助教留在McCoy教授身边。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学校，不必回家面对继父。好在Charles成绩优异，McCoy教授也对他颇有好感，申请助教并非难事。
余下的日子里，Charles总是缩在校舍或者图书馆，对着打开的书页出神，或是望着校园里三三两两谈笑风生的学生，沉默不语。
“相信我，Charles，等毕业典礼结束，你就能摆脱他自己谋生了。”一向腼腆内向的Hank握着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然而他没能等到那一天。他们都太过天真，低估了金钱和权势的力量。Kurt Marko甚至不用亲自动手，他动动手指拨几个钱，就立刻有人在Charles外出回学校的路上截住了他。那是牛津大学毕业典礼的前一天。
“……他们把我绑起来带了回去……锁到了我的卧室，只有他和我……”Charles紧紧缩在Erik的怀里，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我好怕，没有一个人肯帮我，我就那么任他凌辱……”
当Erik鼓励Charles说出自己的遭遇时，就料到了自己的情绪也会跟着失控，他强忍着胸腔里的愤懑，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支持和抚慰。
“……整整两个月……他把我囚禁在别墅里……我一反抗他就打我……没有人肯帮我……”Charles几乎说不下去，眼泪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把Erik胸前的衣襟沾湿了大半。
“有时候他像个野兽，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发泄不完的欲望？有时候我哭昏了或是痛晕过去，他又打我。”Charles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有时候掐我的脖子，或者打我的脸，直到我醒来，又继续……整整两个月……”
那段地狱般的生活让Charles萌生了自杀的念头，他甚至差一点就成功了。他打碎了卧室里名贵的陶瓷花瓶，用碎片割开了腕动脉，既恐惧又满足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床单上，仿佛大片大片的红梅盛开在雪地里。
但他没死成，当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男人面孔时，Charles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枯朽到没有任何情感了。
“……他们把我救了回来，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玩弄我折磨我取乐，就像以前一样……那两天他似乎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温和的Kurt，不再碰我打我，帮我擦药、做饭、换绷带，该死地像个真正的父亲……”Charles把牙咬得咯吱作响，胸膛剧烈起伏着。
转折发生在Charles企图自杀的三天后。Kurt放松了对他的监控，Charles趁着看守不备逃出了别墅。这一次命运对他一如既往地残酷，他没能走远，刚出大门就被抓了回来。
这一次的折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猛烈更残忍，有好几次Charles都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个发疯的男人手下了。更残酷的是，他把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召集过来，在所有人面前上演对自己的报复和惩罚。
那些曾经和Charles一起唱歌，一起喝茶，甚至分享过烦恼秘密的，他称之为朋友的佣人们，冷漠地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看着他哭泣惨叫，看着他伸手求救却视而不见，仿佛在观看一场早已上演过无数次的戏码。
“……他们就那么看着我！没有一个人肯帮帮我……”Charles的声音变得尖锐凄厉，痛苦地扯着Erik的衣襟哭道。
Erik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脸上也爬满了泪水，Charles的痛苦和恐惧仿佛也是他的，他搂住激动的男孩，没有克制声音里的森冷：“告诉我，他们都还活着吗？”
“应该是吧……”Charles平息下来，犹疑着说道。
“实验室的那场大火，也没有杀死他们中的一个？”Erik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杀意。
Charles的眼神躲闪起来，他咬了咬嘴唇，不确定地抬头看着Erik：“我……算了，”他最终又低下了头：“总之最后只有一个人死了。”
“Charles，我不会逼问你，”Erik注视着他翠蓝色的眼眸，那眼里的泪水又漫了上来：“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个人隐瞒秘密很痛苦，我想和你一起分担，Charles，相信我。”
“你确定要听？”Charles咬紧了嘴唇。
“我确定。”Erik坚定地点头。
Charles冷静了下来，眼神犹豫着看向Erik：“那场爆炸，是我干的。”
Erik的脑子懵了一会，然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Charles：“你……杀了他？”
“对不起……”Charles看起来又想哭了，语无伦次的跟他道歉。
“不不，你没错，继续说吧。”Erik收起自己的讶异，鼓励他继续说。
Erik有点不敢相信Charles会对别人动杀心，他是如此善良可爱的男孩。但想想他的遭遇，难道善良的人就活该遭人欺凌不能反击？不，绝不是这样。Erik并没有经历Charles的苦难，但他确信，只要Charles的父亲，不论是生父还是继父，或者那些冷漠的看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我是生物专业，但也经常和Hank泡在化学实验室里，Kurt Marko的实验室我也不陌生。”Charles抬手抹了把眼泪：“在实验药品里做手脚很容易，几乎可以确保他丧命。”
“他把我抓回来之后，整个别墅的看守都森严了很多，所有的出口都锁了起来，钥匙由他一人保管。爆炸之后别墅有了个小缺口，我逃出去了，他们都不知道那里，只能在着火的房子里团团转。”
“我站在外面看着他们一个个趴在玻璃门上向我求救，我以为我也会冷漠、轻蔑地袖手旁观，就像他们对我做的一样……”Charles的身体又软了下来：“他们在叫，叫的很惨……我害怕……”
Erik轻轻抚摸着Charles的肩膀：“然后呢？”
“我没法就那么离开……我做不到……我告诉了他们缺口的方向，他们在别墅坍塌前逃了出来。”
Erik听到这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你终究是个善良心软的人，Charles。”
“我去找了Hank，他申请了柏林大学，正要出发。我无处可去，就跟他一起来到了柏林。”
“那Hank呢？”Erik想起了那个被Charles在梦里叫了很多遍的名字，心里有些发堵。
“我们在运河边遇到了流匪，走散了。”
Charles茫然地靠在Erik的胸膛上，讲出一切后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Charles，你很勇敢，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的摧残而否定自己。”Erik用他有生以来最柔和的声音说道。
“你会厌恶我吗？我杀了人……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纯洁的Charles。”Charles瑟缩起来。
“永远不会，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纯净的男孩，”绿眼睛对上蓝眼睛，眼底的波澜一齐闪烁着：“我向你保证，如果再敢有下一个Kurt Marko，我会让他在下手之前永远沉寂。”
夜风吹拂，倦意也慢慢袭来。
“你能再陪我一会吗？”
“睡吧，我陪你。”
查查的黑历史基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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