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玫瑰男孩（古典ABO，公爵E/落魄商族C）（5）
梗来自《来不及说我爱你》前半部分，狗血慎入
Chapter5
Erik灌下一大口威士忌。
透明的汁液顺着嘴角淌下，灼烧感掠过喉舌，一路滑进胃里。
“您一会还要陪Xavier先生做衣服，还是少喝点吧。”Logan劝他。
Erik猛地站了起来，提着酒罐狠狠砸到墙壁上，琥珀色的酒液被摔得粉碎，和着瓷器的碎块，跌落在地毯上。
门外的守卫还没赶进来，他便反手拔出Logan的佩剑，高高挥起，劈向桌台上的琉璃灯，碧绿色的灯盏裂成了数块。
“您得冷静点，大人。”Logan按住他挥剑的手，拧着眉毛说道：“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rik无力地丢掉剑，浑身瘫软，跌坐在沙发上，望着满地狼藉的碎片和一点点没入绒毯的液体。
茶几上还插着几枝新鲜的玫瑰花，颜色血淋淋的诱人，柔弱的花茎上却竖满倒刺，随时保持防御的姿态。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只是如果，把这些扎手的刺全部剃掉，会怎么样？
Logan沉吟片刻，粗声粗气地开口：“说句不太好听的，您有时候太绅士了些，您想想，过去老公爵那位Maria小姐，还不是逼着她未婚夫撕毁契约，才要到手的？”
Erik抬起头看向他，指腹轻轻揉捻着花瓣。
“这偌大的北境都是您的囊中之物，要什么不是伸手就来？”Logan继续说道：“再说了，您当初是怎么要挟他的？”
Erik闭了闭眼，放过那片单薄的玫瑰花瓣，沉声道：“你别多嘴，他们父子要是出一点差错，我饶不了你！”
Logan无奈地闭上了嘴。
Erik想不明白。
他们一直相处的很好，除了那个突破礼数的亲吻，但Charles也只是单纯被他惊吓到，并没有表现出气愤或厌恶，Erik以为他对自己有感觉的。
还有一起踩过的雪地，吃过的鹿肉，Charles的嘴唇丰满又香甜，Erik伸出手时，那软软的身子便会靠过来，整个人被他裹进怀里，笑得温柔而满足。
难道真的只是演戏？
Charles没理由拒绝自己。他家道中落，正需要一个显赫的单身alpha来维持生存，而Erik绝对符合条件，不仅如此，他正当青年，自以为相貌还算英俊，又恰好爱上了他，怎么会遭到拒绝呢？
Erik发誓，如果Charles愿意嫁到吉诺莎来，他一定视若珍宝，把自己所有的疼爱悉数奉上，Charles要读书，他就请都城最好的大学士来，Charles要游山玩水，他就把政务先推给Emma，陪着他驰骋天涯，若是Charles想要孩子，他就立誓做整个北境最棒的父亲。
他畅想过很多很多，可是，Charles却不肯给他实现的机会。
或许，真的是他一厢情愿。
Erik转了转发酸的脖子，拉开窗帘向外望去，日头已经过了正中，向西边缓缓滑去。他深深吸了几口气，重新挂上了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珍惜今天，不要辜负最后这点时光吧。
Mckellen先生的店开在都城边缘，一间小小的铺子，堆满了衣料和缝纫工具，尽管地处偏远，但从来不缺生意。
今天，这里又来了两位贵客，附近一同开店的民众都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看了过来。
Erik轻扣着Charles的肩，一起走进了裁缝铺。
“别看这里不大，但Ian的手艺棒极了，连城堡里御用的裁剪师也比不上他。”Erik说道：“这家老店世代传承，过去我母亲经常过来做衣服。”
Charles点头，里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迎了出来，看起来矍铄硬朗，神采奕奕。
“这是Xavier先生，从西彻斯特来。”Erik做了介绍，右手仍搭在Charles腰间。
老人细细观察着他，双眼爬满皱纹，温和却不失锋芒。
Charles颔首行礼，看起来兴致缺缺，随意打量着房间里的布料，时不时拿起一两块翻看。
Mckellen先生却笑容满面：“除了故去的老夫人，公爵大人从未带其他Omega来过，今天倒是头一回。”
也是唯一一次了，Erik苦涩地想。
“这位Xavier先生福气很好啊。”老人拿出卷尺，虽是对Erik说话，眼睛却看向Charles：“您平时气度威严，只有对亲近或喜爱的人才会温柔，我最了解不过了。”
Charles捏着手里的衣料，十指紧缩，心里难受得厉害。
如果他出身再高贵一点，如果lehnsherr公爵实力再雄厚一点，或者说，如果吉诺莎一直太平安宁，不需要通过什么联姻巩固地位，也许……他就不会如此惆怅了。
老人替Charles量完尺寸，又指着他手里的布料说：“您的眼光不错，这是刚织出的新料子，城里还没有上市，仅此一件。”
Erik也看过去，稍显惊讶地问：“为什么想选灰色？我以为你更喜欢蓝色。”
Charles轻轻抚弄着手里的布料，原本有些黯淡的铅灰色，一见阳光就明亮起来，如同水波浮动，还透着一点朦胧的烟紫，不时变幻，让人捉摸不透。
“总穿蓝色，也该换换了。”他淡淡地笑。
公爵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和Mckellen先生一起研究礼服的样式。
靠墙的地方竖着一面高大的穿衣镜，小半面被堆放杂乱的布料挡住，另半面恰好映出lehnsherr公爵的背影来。
Charles不由自主地挪过去，镜面上也映出自己苍白的面孔，眉目间愁云遍布。离得越近，lehnsherr公爵的身影就越清晰，直到他整个人挨上墙壁，距离那道宽阔挺拔的背影不足一尺。
公爵正指着一副图稿，和Mckellen先生说些什么，露出约四分之一的侧脸，倒映在身后的镜子里。Charles侧倚在墙边，扶着镜框，他忽然伸出右手，向前移动不到一尺的距离，落在镜中lehnsherr公爵的背影上。
指腹在光滑无痕的镜面上轻轻摩挲，从后颈到肩膀，再往下划过修长笔直的腰背，然后抬起，停留在似露非露的面颊旁。
lehnsherr公爵转身时，Charles迅速收回了贴在镜面上的手。
大战前的最后一天，却格外平静安详，若不是lehnsherr公爵紧锁的眉头，还有Emma和summers兄弟来去匆匆的步伐，Charles不会想起明天一场恶战在即。
入夜的时候，Charles心里越发不安，披着外衣在卧室里踱来踱去，侍女正帮他整理首饰盒，询问他明天要戴什么，Charles无心挑拣，随口说道：“就戴公爵送给的那些吧。”
侍女看他心情不佳，一边选着珠宝，一边劝慰道：“您不用太担心，明天有Frost小姐在呢，客人也都是她认识的，一准能撑起场子来。”
Charles挤出一个微笑应付她，裹紧外衣走到了露台上。
天气转暖，夜间的风也没那么凌厉了，钝钝地刮在脸上，不多时就激起一阵寒意。应演戏的需要，卧房里四下都点缀上了红玫瑰，以示公爵对他的宠爱，连露台也不例外。
Charles心中正烦乱，随手扯下了几片花瓣，放在苍白的掌心里，一片殷红夺目。他把手伸到大理石围栏的缝隙里，花瓣随风飘了下去，一片坠入尘土，一片卷到黑暗处，另一片……落在楼下男人的肩头上。
Lehnsherr公爵站在露台下面，一直抬着头静静看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立刻转身跑下了楼梯，气喘吁吁地来到公爵面前，鬓发散乱。他胸中忽然涌起万语千言，四目相对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今晚要去议事，就不回来了。”公爵拈起肩上的花瓣，默默藏入手中。
Charles没说话，他又笑着添了一句：“你再也不用提防我了，明天这会，你们可能已经到西彻斯特了。”
“明天一早我就要行动了，你跟着Emma，把宾客都留在大殿里，万一出事，记得互相照应。”
“以及……很抱歉，我之前提过很无礼的要求，希望你能原谅。”
也许是月色太寒凉的缘故，Charles总觉得他笑容里透着一股忧伤，浑身墨黑的衣裳，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整个人恍惚得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Charles莫名感到恐慌，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倾身向前，双臂搂住lehnsherr公爵的脖颈，把脸颊贴在了他冷硬的肩膀上。
对方似乎惊讶了一瞬，旋即毫不犹豫地抱紧他，手指穿过凌乱的卷发，将他的脑袋按在怀中，混合着抽气声的吻杂乱无章地落在Charles的发梢、额头、还有鬓角上。
坚实温暖的拥抱让他安心了许多，心里却依然如同灌进铅水般沉重，Charles默默承受着公爵热烈却极其克制的亲吻，只觉得鼻头阵阵发酸。
良久，lehnsherr公爵才慢慢放开他，神色前所未有的温柔：“明天记得穿我送你的新礼服，首饰也戴上，漂漂亮亮去赴宴，好吗？”
Charles眼眶酸胀，努力咧开嘴角，故作轻松地笑道：“那当然，明天中午你不许迟到！”
公爵有些沉默，低声沉吟：“对不起，我不能确保一切进行顺利……”
“什么确保不确保的，”Charles打断他，声音微微颤抖，却倔强无比：“不就是办公事么？结束了早点过来，我还等着你喝酒呢。你若敢缺席，我决不原谅！”
Lehnsherr公爵笑了，他重重地点头，承诺道：“没问题，我一定按时到。”
TBC
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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