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鲨翁情史Sharkspeare in love（英国古典ABO）（3）
灵感来自电影《莎翁情史》和《匿名者》，
英国16世纪背景，双伯爵，ABO
本章会出现一丢霍查，虽然是友情向但有点暧昧，所以提前预警一下下~~~
Chapter3
Hank顶着高悬的日头，一路拨过拥挤的人群，还要提防着那位Magnus先生的疯狂追踪，好不容易才溜回家，还没来得及摘帽子，小伯爵已经扔掉假发和裙子，换回原来的装束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Hank气喘吁吁地问。
“Magnus先生认出我来了！”Charles还有些惊魂未定，低声说道：“可我不明白究竟哪里露馅儿了。”
“往好处想，说不定他只是被你迷住了。”Hank耸耸肩，把地上那摊乱七八糟的裙子捡了起来。
Charles摇摇头：“不，我刚才看见他腰带上的纹饰了，藏在短斗篷下面，那是御用工匠的手艺，平民绝对用不起那么精致昂贵的东西！”
Hank也皱起了眉，手里的动作慢下来：“你怀疑他是一位贵族？”
“要么就是哪个贵族的亲信。”Charles笃定地说，有些懊恼自己小时候太顽皮，老Marko讲过的各大家族姓氏、领地和家徽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然肯定能认出来。
“我就知道你迟早惹出事来，”Hank小声嘟囔着：“现在祈祷他能替你保守秘密吧。”
Charles没有说话，两条腿无精打采地垂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地毯上的绒毛，划出一道道浅淡的白圈，又重新抹平回到原状。
他的演员梦破灭了，再过一周他就得去王宫出席宴会，然后被迫接受女王的指婚，嫁给一位素不相识的alpha，从此被困在囚笼里，再也没有机会看莎士比亚先生的剧目了！
每每想到这里，Charles就难过的想掉眼泪，他宁可孤独一生，也不想被无趣的老古董拴在金屋子里，他要怎么和不爱的人共度一生呢？他还会被标记，会被迫给那个alpha生儿育女……
他原本想着在这之前，至少能满足一下做演员的梦想，若能亲自演一出莎士比亚先生的戏剧，也算了了一桩夙愿，可惜他连这个机会也失去了。
思及此处，Charles越发觉得胸口沉闷，痛苦像铅块一般坠入他的心底，不住地往下沉去。
Hank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再唠叨，只好小心劝慰道：“也没那么严重，你只是参加了招募，又没有真的公开表演，就算捅到女王陛下面前，Kurt也会替你求情的。”
Charles并不怀疑这一点，Kurt总是很偏袒纵容他。但依然没法消去他对宴会的抵触，以及对即将面临的婚姻不可抑制的恐惧。
Charles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宴会的日期很快就到了。这几天，Kurt几乎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亲自教他如何同其他贵族交谈，或是怎样表现才能取悦女王之类的。他甚至亲自为Charles挑选了礼服的用料和式样，连Cain也没有这样的待遇，以至于有些仆人开始窃窃私语，Kurt这么花心思，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卖个好价钱了，于是话题的重心又回到了Charles的理想夫婿上，不外乎是Stark公爵、lehnsherr伯爵这些人。
Cain很反感这些议论，出声斥责过好几次，威胁那些年轻女仆再多嘴就把她们赶出去。Charles对此一概不闻不问，什么公爵伯爵，对他来说又有何分别？
令人头疼的宴会日很快就到了。
女王的宫殿不同于普通贵族的宅邸，不论墙壁、地毯，还是雕塑和灯饰，都是带着古调的暗金色，看似不张扬，细微处却极尽雕琢，透着种含而不露的优雅，在傍晚烛火的跳动下熠熠生辉。
伊丽莎白女王本人也是华丽的暗金色，枝叶状的王冠被金棕色长发绾住，宽大的裙裾窸窣着扫过地面，由她的心腹重臣Kurt Marko搀扶着向人群中走来。
大概是托Kurt的福，Charles有幸站到了前面，可以完整地看到女王陛下本人。但女王毕竟太过年迈，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步履迟缓，Charles斜着眼，悄悄打量起身边的几位陌生贵族来。大多数人都目不斜视，面孔庄严，只有站在他对面的一位男子看上去轻快而愉悦，Charles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就是Howard Stark公爵。”Hank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整个大殿里除了女王和老Marko以外最富有的人。”
那位公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也把目光投射过来，礼貌地向他微笑致意，Charles也轻轻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他倒是很英俊。”Charles偷偷侧过脑袋对Hank说，但回应他的却是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是啊，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婿呢。”
“Cain，闭嘴！”Charles低声喝道，接着又问Hank：“你上次说的lehnsherr伯爵呢，他是哪个？”
Hank轻轻摇头：“我没见过他，不知道。”
不多时，女王终于从地毯的一端挪了过来，Charles跟着众人一同俯身行礼，把头埋得老低，默默盯着女王摇曳的裙底由远及近。但意外的是，那抹暗金色在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Charles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但女王什么也没说，又继续向前走到了王座上。几句寒暄之后，宴会很快就开始了，Kurt带着Cain在女王面前说着什么，那位Stark公爵也在旁边。
Charles坐下来没一会，就感受到了一些蠢蠢欲动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的确有不少alpha在悄悄打量他，有几个甚至称得上露骨。Charles皱了皱眉，索性一直拉住Hank，来躲避那些令他不适的注视。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向他这边走过来了。Charles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打发走他。
这时，坐在女王下首的Stark公爵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示意大家安静：“尊贵的女王陛下，吾儿Tony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不多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便跑了出来，打扮的精致漂亮，身后还背着一对银色的翅膀，像一只闪闪发亮的小精灵，正是Stark公爵的幼子Tony。
“我为您送上一出戏剧，尊敬的女王陛下。”
女王看上去很惊喜，尽管老Marko一直认为戏剧是惑乱人心的魔鬼，她也不甚在意，笑着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这份礼物。
此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各归其位准备欣赏公爵之子的礼物，包括那位试图搭讪的alpha。Charles松了一口气，朝Stark公爵投去感激的一瞥，对方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大殿中央，一场新戏已经拉开了帷幕。
Erik寻觅了整整一周，也没能找到他的阿芙洛狄特。
《理查三世》的续演被暂时搁置，因为他笃定没有人能比Charlotte小姐更出色了。Erik几乎每天都站在泰晤士河畔眺望，观察着来来往往的金发女子，但没有一个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她仿佛一道幻影，忽然出现，又凭空消失。
然而没有那么多时间允许他感慨，女王的宴会日期已经到了。Erik不得不收起诗人善感又癫狂的一面，换上冷漠保守的伯爵面孔。
整个宴会中他一直心不在焉，无论是高贵的女王陛下，还是新来的南安普顿伯爵，他都不想多看一眼，有哪个人能比得上他的爱与美之神呢？
即使是Stark公爵请人来演的戏剧，Erik也丝毫提不起兴致，那些台词也就哄一哄宫廷里没见过世面的金丝雀，比起他的剧本就差的太远了。饶是如此，也有不少王宫小姐啧啧称奇：“简直太棒了！比宫里演的剧目强一百倍！”
Erik不屑地“嗤”了一声，打算一个人去外面散散步。
天色已经暗下，寥寥几许星辰挂在蓝幕上，懒散地发出一点浅淡光芒。大殿里不时传来演员语调激昂的台词和观众的大笑声，衬得外面格外安静，只有几株高大的月桂树在晚风拂动下飒飒作响。
宫殿侧门口，一个高瘦的人影闪了出来，慢悠悠沿着台阶向下走去，看着和他一样是出来透风的，尽管只是远远的一个身影，Erik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再走近些，Erik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原来是上星期和Charlotte小姐一起应聘的人！
Erik瞬间热血沸腾起来，迅速走过去拦住他。那人似乎被他吓到了，往后踉跄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请问您是……”
“Charlotte小姐在哪？”
Hank站定看了他几秒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他……她是我表妹，回乡下老家去了。”
“不，你在撒谎。”Erik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闪躲，一丝期冀自心头涌起：“她在里面是不是？她也是女王的宾客，对吗？”
Hank霎时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而Erik早已推开他，朝喧嚷的大殿奔去了，现在，什么也无法阻止他寻找阿芙洛狄特的脚步。
Stark公爵献上的是一出喜剧，虽然趣味横生令人捧腹，但看久了也有些腻烦。Hank刚刚出去透风了，Charles却只能乖乖坐在里面，忍受没完没了的大笑和一些并不友善的打量，因为他离女王陛下太近了，根本没法溜走。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Charles的座位紧挨着Stark公爵，这令他有些局促，虽然对方没有做任何不适的举动。
Hank一走，Charles身边只剩下Cain了，他又不能离开，越发觉得厌烦。Stark公爵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率先打破了沉默。
“Xavier阁下似乎不太喜欢这出戏。”
Charles惊讶地回过头，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我并非不喜欢它，只是不太习惯宴会的气氛罢了。”
Stark公爵笑道：“不必道歉，这出剧目的确差强人意，算不上精彩。”他轻轻朝Charles那边靠了靠：“我本打算请玫瑰剧场的演员来演《理查三世》，但莎士比亚先生拒绝了。”
“您也喜欢莎士比亚先生？”Charles的双眼亮起来，将注意力完全从舞台上移开了。
“没错，他是一位真正的诗人、艺术家。”公爵目光中流露出钦佩：“可惜玫瑰剧场最近停业了，不然真该请他们到宫里好好演一回。”
“等等，玫瑰剧场停业了？发生什么事了？”Charles愣了一下。
Stark公爵思索片刻，回答道：“好像是缺了一位演员？莎士比亚先生说他们在找一个女演员……我记不清叫什么了，似乎是位很有天赋的女士。”
Charles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您确定，他们是因为那个女演员的才华而寻找她吗？”
“当然，否则还能为了什么？”
Charles稍稍放松了点，这时宫殿的侧门有人走了进来，他以为是Hank，但当他回头看过去时，却对上一个陌生人的视线，严格来说，并不是陌生人。
“非常抱歉，Stark阁下，我想我要离开一会了。”Charles紧紧盯着不远处那双绿眼睛——尽管那人摘掉了胡子，换了发型和衣裳，但那抹骤然狂热的目光还是出卖了他：Magnus先生果然是一名贵族。
Stark公爵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Charles迅速起身，避开人群往僻静处走去，他清楚地感受到Magnus先生——也许是Magnus男爵什么的，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Charles走过墙根拐角处，闪身躲进了灯光的阴影里，对方的脚步也缓缓顿住，停在两尺开外墙的另一边，只露出了半个鞋尖。
Charles屏住呼吸，把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紧紧盯着那一小块黑色的鞋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着。
当对方终于迈过墙根的分界线，转到他面前时，Charles迅速拔出剑来抵住那人的喉咙，对方大概没料到这一出，直接愣在了原地。
Charles以为他被自己镇住了，压低声音喝问道：“报上你的真实身份。”
“Erik lehnsherr，第十七牛津伯爵。”alpha的面容逆着光，嘴角微微勾起。
原来是那位深居简出的lehnsherr伯爵！Charles吸了一口气，没有退缩：“伯爵阁下倒是很大胆啊，敢公然到剧院去工作。”
“比起您来，我的勇气不值一提，Charlotte小姐。”牛津伯爵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
Charles恼怒地把他按在墙上，剑刃紧贴Erik的喉咙，迫于两人身高的悬殊，这个动作让他觉得有些吃力。
“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Xavier阁下误会了，我自己也犯了禁忌，怎么会拆穿您呢？”Erik笑着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住薄薄的剑刃：“况且王宫里不允许Omega携带凶器，您的佩剑不过是个假的装饰品。”说着他用手挡掉了那把剑。
Charles无力地垂下胳膊，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对方要伤害他似的，声音里的气势也消减了许多：“您必须替我保守秘密，否则，否则我也会向陛下告发您！”
Lehnsherr伯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既没有嗤笑他，也没有再做要挟：“阁下，您实在是低估了我的品格。自从上次惊鸿一瞥，我就从未停下寻找您的步伐。”
“我不明白，安夫人不过是个小配角，您为什么非要找我？”
“不不不，何止是安夫人！”Erik语气激烈起来：“如果说有什么能支撑着我写完一部爱情剧的话，那一定是对您的思念和仰慕……”
Charles大脑空白了一瞬，lehnsherr伯爵在创作戏剧？
“我写过那么多无病呻吟的爱情诗，但没有一种是真实的。丝薇亚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没法再凭空创造出另一个了。罗密欧需要爱索，而我，我需要一个现实的完美人物，来发掘我深藏心底的灵感之泉……”
Charles的呼吸瞬间凝滞了，他震惊地望向面前年轻俊美的伯爵，声音颤抖不已：“您……您才是真正的莎士比亚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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