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玫瑰男孩（古典ABO，公爵E/落魄商族C）（8）
梗来自《来不及说我爱你》前半部分
高潮来了！狗血慎入！
Chapter8
“兹有William Stryker和Sebastian Shaw二人，先父在世之时颇为器重，吾自受事以来，寄望殷切，又多有倚畀，而此二人朋比为奸，意图操控把持政务，佣兵自傲，目无军纪，多有危害地方之恶行。”
Logan合上手中的纸卷，问道：“这是我草拟的通稿，您觉得怎么样？”
Erik捏着眉心，疲惫地摇摇头：“先不说这个，边境的情况怎么样？”
“Stryker的旧部暂时没有动静，Shaw那边倒是虎视眈眈，不过咱们布防严密，又有Eisenhardt伯爵的人在北边守着，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你告诉Scott，迅速把二人的兵权接管过来，等交接完毕后再发文通报。”
忧心了一整夜不曾合眼，又要处理兵变后残余的势力，Erik已经精疲力竭了，他强打起精神，迈步向卧房走去，快到门口时又忽然想起什么，声音变得低而狠：“Logan，你带人守住大殿侧门，把Stryker和Shaw的家眷全都抓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Charles仍旧在昏迷，曾经漂亮灵动的蓝眼睛闭得很紧，面颊也消瘦下去，嘴唇更是褪尽血色，单薄地像一页白纸。
Brian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握住孩子的手叹气。尽管那位女医生说Charles已经脱险了，很快就能醒来，他心头的忧虑和恐慌依然无法散去，如果刀刃再刺偏一点，或者医生的手稍微抖一下，他会不会就要失去唯一的亲人了？
他不敢想象，却又无法控制这些古怪的念头，只能任由它们在脑海里滋长，狠狠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您休息一会吧，我来守着就行。”Emma有些不忍地劝他。
Brian摇摇头：“不，这小子太不听话，等他醒来，我要亲自教训他。”
Emma坐到他对面，声音难得的温和：“Charles性情善良为人仗义，是Omega中的杰出之辈，您教导有方。”
“小姐过誉了，”Brian低声回答：“但我们和您，和lehnsherr公爵根本不是一样的人，等Charles好了，我就立刻带他回西彻斯特去。”
Emma沉默了一会，淡淡笑道：“Xavier老爷，想来您也察觉到了公爵对令郎的爱慕，而Charles也态度明朗，公然以吉诺莎公爵情人的身份留在这里，还和公爵同居一室，您也该知道缘由了。”她停顿一会，又意味深长地看向Brian：“说句实在话，您现在家境不算优渥，若是离开这里，Charles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姻缘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Emma的话，昏迷中的Charles轻轻咳嗽起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也颤动着，Brian低下头，才听清他说的是“Erik”。
“Erik……Erik……”
Brian苦笑一声，伸手缓缓抹去了他的汗水。
门外传来军靴踏过地毯的声响，一步一步，急促又低沉。
Erik顶着乌黑的眼圈和憔悴不堪的面孔走进来，看到Xavier父子时，压抑不住的歉疚和悔恨又泛了上来，而床榻上Charles虚弱惨白的身形，更如同浪涛般侵蚀着他布满创口的心。
“我很抱歉，Xavier先生，是我的过失……”他向Brian弯腰行礼。
“您不必向我道歉，”对方却冷冷地打断了他：“这些话留着给我儿子说吧。”
Erik僵硬地抬起头，Brian根本没有看他。Emma让开床边的位置，拍拍他的肩走出了房门。
昏迷中的Charles仍在喃喃自语，眉头蹙的很紧，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Erik……”
听到这声呼唤，Erik几乎落下泪来。Charles来到吉诺莎这么久，他屡次提出不合礼数的要求，还时常借着演戏的由头冒犯他，Charles不仅没有怪罪他不绅士的举措，反而不顾性命之忧赶来搭救，而且……明明是他害得Charles饱受伤痛，命悬一线，而此刻他遭受着折磨，却还如此挂念自己……他配不上Charles的牵挂，也配不上这份珍贵的情谊。
“我在这……”Erik俯下身，轻抚过他被汗水濡湿的卷发，试图为Charles带来一点安慰：“别担心，再睡一会吧。”
男孩的眉头渐渐舒展，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脑袋稍微一偏，又昏睡过去。
从西彻斯特到吉诺莎那么远，上千里路的遥远，也无法阻隔命运的齿轮，Erik坚信是诸神让他们相遇，将一生的挚爱送到他身边来。可他，他却被愤怒冲昏头脑，硬生生辜负了那个人。
从前，Erik坚信，即使Charles不爱他，即使他们日后各自缔结婚姻，从此不复相见，他的心依然完整地属于Charles，他将把这份不被祝福的爱永远珍藏，直至带进坟墓。
但现在Erik开始怀疑，他还有没有资格去爱Charles？
“老爷子这边我已经做了工作，”Emma打断他的思绪：“剩下的就靠你了，等Charles醒来，不论如何也得把你的想法说出来，道歉也好，求婚也罢，你得让他知道！懂了吗？”
Erik没有回答。他闭上眼，早春的风透着寒凉，空气里土壤的味道越来越浓，他感受到大团沉积的乌云被驱散开，准备迎接第一缕温暖明丽的阳光。春天在吉诺莎悄然苏醒。
“Xavier先生醒了！”
侍女激动的呼唤声传开，因为兵变和血战而沉寂一时的吉诺莎城堡，终于迎来了一点喜悦的氛围。
Erik冲进房间时，Charles正握着父亲的手低声说些什么，看到他进来，湛蓝的双眸瞬时亮了不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Brian按了回去：“我都说了他没事，你激动什么。”
“Charles……”Erik连忙扑在他床前，慌张到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你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啊，我忘记你已经打过麻药了……”
和Shaw的搏斗不仅给Charles带来了致命一刀，还留下许多细小的擦伤和淤青，Erik伸出手想触碰他，却不知该放到哪里，生怕一不留神弄疼了他。
“Erik……”Charles吃力地开口，声音很小，却掩藏不住主人的焦急：“你……你还好吧……？”
“风波已经过去了。”Erik连声回答，双手放在他肩头：“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想了。”
Charles却缓慢地摇头，眼里透着忧虑和急切，奈何身体太虚弱，只说了几个字就喘起来：“不，还有你呢……你有没有……”
“我没事Charles，”Erik勉强露出笑容：“不要担心，好好养伤吧，Xavier老爷可被你吓到了。”
Brian还是阴沉着脸，但姿态却放松了不少。Charles听到他没事，才安心地合上眼，神情疲惫，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倦容，不多时便又沉睡过去。
在那场血流成河的变故中，Stryker和Shaw当场身亡，残余的叛军群龙无首，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没过多久就纷纷归降，重新宣誓效忠lehnsherr公爵。
Charles也好转了很多，Erik每天都会定时看望他，偶尔派人送点东西，若不是Xavier老爷子每天守在床前，警惕地瞪着他，Erik一刻也不想离开Charles。
某个晴朗的午后，医生终于宣布Charles可以下床了，正巧Brian当时打了个盹，Erik趁机半抱着Charles溜了出去，他有个预备已久的惊喜，但老爷子在场显然会大煞风景。
“我自己能走了，您不用这样。”Charles看了看公爵搭在他腰间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Erik义正言辞地搂紧他：“不行，你才刚恢复一点，还是小心为妙。”
“你这个人真坏。”他的男孩无奈地咬起了嘴唇。
道歉也好，求婚也罢，你得说出来，你必须让他知道你的想法。Emma的箴言句句在耳，Erik恍然大悟，原来他暗暗相思这么久，却从没有跟Charles倾吐过，Charles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爱他！
虽然现在Charles身体未愈，求婚的时机还不成熟，但至少应该向他透露一点自己的心意。Erik暗中预备了很久，然而——
“Charles！”
Brian的呼喊在身后响起，不知道跟了他们多久。
“你怎么跑出来了？”他走到两人身边，看看Erik又看看Charles，目光停留在他们暧昧的搂抱动作上。
“大人，我有些家事要和Charles谈谈。”Brian握住儿子的手腕，沉声说道。
Erik怅然若失地松开手，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Charles，点点头转身离开。唉，又失败了。
公爵离开后，Charles随意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问道：“您有什么事，父亲？”
Brian坐到他旁边，语气不容置喙：“等你养好了，咱们早些回西彻斯特吧，家里还有很多事。”
背后的藤架上有几朵嫩嫩的迎春花探出头来，Charles玩着花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你与lehnsherr公爵不是同一类人。”看到Charles露出不耐烦的表情，Brian按住他的手接着说：“也许对普通alpha来说，有心爱的人在侧就足矣，但lehnsherr不一样，他手握江山，胸怀天下，很多事情都要权衡利弊，以大局为重，未必时时刻刻都会把你放在第一位。”说到这里他声音柔和了些：“所以，不要陷得太深。”
Charles低着头，把金灿灿的迎春花掐成了小瓣。
“你想多了，我们是好兄弟，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他小声说道。
Brian冷哼了一声：“寻常兄弟会整天搂搂抱抱，还住同一间卧室？”
“哎呀……”Charles难为情地红了脸：“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那我就跟他挑明，劝他以后别打我的主意了。”
“这还差不多。”
这天夜里，Erik一直忙到很晚才过来看他，Charles正穿着睡衣看书，见他进来，便招呼侍女把夜宵端上来。
Erik脱下外衣挂在架子上，搓着手笑道：“在看什么书呢？”
“一些乱七八糟的历史。”
侍女端出一碗清粥递给他，Erik拿勺子搅了搅，惊喜地抬起头：“麦仁粥！谢谢你Charles，这么晚了还准备夜宵给我。”说罢坐在沙发上大口吃了起来。
Charles却笑得很淡，有些疏远地坐在床边：“这些天公爵大人一直在照顾我，现在我好了，也该学着照顾您，毕竟咱们是兄弟。”
Erik噎了一下，继续咀嚼着口中的麦粒。
“咱们……就好像一家人一样，互相照顾……”Charles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您……怎么不吃了，brother？”
公兄弟爵从珐琅银碗上方抬起头，灰绿的眼眸里泛着古怪的光，让 Charles觉得后背发凉。
“你怎么不说了？”公爵的声音变了调子。
Charles从那声音里听出了危险的信号，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您……您说过，咱们是兄弟，不对吗……brother？”
他话刚出口，公爵突然站起来，将银碗猛地摔在床脚上，目光凶狠无比地指着他咆哮道：“Charles Xavier，你不要逼人太甚！我他妈要什么brother？我要的是你！那一刀差点要了你的命，也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下定决心了，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是我的！”
Charles几乎吓傻了，抱着书本缩在床头，Erik踢开那个碍事的碗，将他从床边拉起来，一手按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低头狠狠咬了上去，Charles挣扎着挥起右手，却被他迅速钳住锁在身后，接着咬住那两片恢复血色的红唇撕扯着。
“等等……”Charles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手捂着伤处弯下腰去。
“Charles！”Erik惊慌地松了手，没想到对方却后退一步，拎起那本厚书朝他砸了过去。
“你太不要脸了！”Charles惊魂未定地拍着心口，气得双颊通红：“我，我根本就不爱你！”
Erik捂住被砸痛的额角，怒极反笑：“你不爱我？你的眼睛根本不是那么说的！”他转身扯住那个端夜宵的侍女：“你问问她，问她相不相信你的鬼话？”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Charles Xavier，你听好了，我Erik lehnsherr今天要向你求婚，你若是答应了，从此以后就是北境的主人，若是不答应……”他拔出墙壁上悬挂的佩剑塞进Charles手里：“不答应你就走吧，连我的心，我的命也一起带走吧！”
Charles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他妈疯了吗，向我求婚？Magda小姐怎么办？”
Erik怒在心头，疑心自己听错了：“你有事说事，扯Magda干什么？”
“你当初不就是拿联姻换来Eisenhardt伯爵的兵力吗？现在人家帮了你，你倒要撕毁婚约？”Charles怒气冲冲地指着他的鼻子。
Erik愣了一会，忽然笑了出来：“谁告诉你，我要和Magda联姻了？”
TBC
注释：文中两处黑体字台词改编自《来不及说我爱你》原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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