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鲨翁情史Sharkspeare in love（英国古典ABO）（16）
英国十六世纪背景，双伯爵，ABO
emmmm暴力行为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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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傍晚，Charles从昏睡中醒来，嘴唇干的要命，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Cain的卧室。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自己在书房休息，因为Cain的命令，仆人们不肯放他出去，Hank出去找Erik报信，也迟迟不见踪影。他急火攻心，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后来有女仆给他送来一杯清火茶，Charles喝完之后……后面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一定是茶水有问题，可恶的Cain！
他艰难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庆幸它们是完好无损的，浑身除了僵痛也没有别的不适，看来他暂时还没有受伤。
Charles正想爬下床找点水喝，房门忽然打开，两具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一前一后，逆着光看不清面孔。
“他醒了。”是Cain的声音。
有仆人进来点亮了灯，Charles终于看清另一个人的脸，那一瞬间，他的心如坠冰窟。
“Marko爵士……您……您不是在郊区吗？”
他的监护人Kurt Marko大步走到床前，面无表情地揪住Charles的头发，脸朝下按进枕头里。
“啊——”
Charles甚至来不及叫喊，Kurt便翻下了他的衣领，后颈和一小片后背暴露出来，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Charles感到有拇指粗糙的触感落在腺体上，毫不温柔地摩挲着那块已经淡化的咬痕。
他看见了，他知道了！Charles恐惧地快要流下泪来，肯定是Cain泄露了他的秘密，现在Kurt回来惩罚他了！
“我尽力了，可他反抗的太激烈，我没办法……”Cain一副懊恼的模样。
Charles的大脑空当了一瞬，Cain在说什么？
抓住他头发的手松开了，Charles迅速坐起来，紧紧盯着父子俩，想要从他们的眼神交错里读出些内容来。
“你连一个Omega都解决不了？为什么不把他捆起来，或者叫仆人按住他！”Kurt暴怒不已。
“对不起，父亲。”Cain在低下头前看了Charles一眼：“是我太没用，差一点就标记成功了。”
Charles听得糊里糊涂，为什么Cain要撒谎，把错揽到自己身上？难道Cain在保护他，想帮他隐瞒秘密？这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Kurt的态度，他似乎对Cain没能标记Charles失望至极。Charles以为Kurt虽然冷漠，至少会对他的安全负责，可方才那句冷酷残忍的话，实在让Charles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确没用。”
Kurt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忽然转身扼住了Charles的脖子：“小鬼，我给了你十一年的自由时光，够多了是不是？”
“我不明白……”Charles吓了一跳，他喉头发紧，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哈哈，你的确不明白。”Kurt攥着他的脖子拽到面前：“你是我所有筹码中最有价值的一颗，如果不是Cain太懦弱，你现在早就在哺育我Marko家的子孙了。”
Charles有些喘不过气，他试图用手掰开Kurt的指头，但无济于事。
“您……您为什么一定要……要我和Cain……”
“好吧，我换个说法。如果不是Cain太懦弱，你现在已经是英格兰的傀儡国王了。”Kurt凑近他的面孔：“日后千秋万载，英国王室都将是我Marko的子孙后代。”
“您在说什么……”Charles感到困惑，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Kurt狰狞地笑了：“您还没明白吗，王子殿下？”
最后两个词像一根尖刺，倏而戳进了Charles的心脏，他忘记了脖颈处的疼痛，大脑从窒息感中勉强抽出，艰难思索着这两个可怕的词眼。
“很惊讶吗？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花心思抚养你？你这离经叛道、不知羞耻的小杂种！”Kurt掐得更狠了，Charles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活活扼死。
“父亲！您想要他的命吗！”
“我用尽一生让伊丽莎白远离剧场，没想到魔鬼的种子竟落在她的儿子身上了！你和她一样无可救药！我生平最恨那些作弄人心的戏剧，可你，你居然跑到舞台上抛头露面？可悲啊！魔鬼的仆人住到我家里来了！”
他的监护人仿佛陷入了癫狂，Charles的双手从Kurt手臂上无力地滑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恍惚中他看见Cain来到床前，使劲拉开了那双毫无缝隙的铁钳。
桎梏松开的一刹那，他全身脱力向前倒去，在从床上栽下去之前，一双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他，把咳嗽不止的Charles扶回床上。
Charles被乍然涌入的新鲜空气呛出了眼泪，他两眼发黑，眩晕不止，Cain坐在他身边，用僵硬的手臂环住了他。
“你简直是个懦夫！”Kurt气得跳脚，但Cain显然比他更年轻力壮。
“如果他死了，您的计划就泡汤了。”Cain壮着胆子顶嘴：“他还没有生出Marko家的子嗣呢。”
Kurt不屑地训斥：“这要怨谁？我手里自有分寸，哪轮得到你？”
Charles从窒息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他无暇参与Marko父子的争吵，方才Kurt的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王子殿下？傀儡国王？
他明明是Brian和Sharon Xavier夫妇的儿子。他记得自己的双亲，尽管时隔多年，但父亲爽朗的笑声、母亲温暖的怀抱Charles从未忘记过，他的回忆绝不会欺骗他。
伊丽莎白女王的确对他青眼有加，那就能说明她是Charles的母亲吗？她会给他讲自己的秘密，给他看旧日爱人留下的诗集，仅仅是因为Charles和她一样热爱戏剧而已。Kurt在胡说，在骗他。
Charles在内心不断安慰自己，试图阻止怀疑的种子扎根脑海，但这些理由是如此蹩脚，在事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女王看他时眼中满溢的温情，她在卧房询问Charles喜欢的食材和口味，她借给Charles爱人的诗集，她眨着那双似曾相识的蓝眼睛，说到自己无法养育孩子时，目光转向了Charles……
他是女王的儿子。
这个事实如同一颗惊雷，将他的大脑炸到空无一物。
第二天，Charles仍旧在Cain房中清醒。
“你的卧室已经锁了，免得你又从阳台溜走。”Cain的声音干巴巴的。
Charles点点头，他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嗓子也沙哑无比。他想对Cain说声谢谢，但一开口又咳嗽起来。
“别说话，如果你不想废掉喉咙。”Cain给他弄来一杯热蜂蜜茶，动作生硬地放在桌上。
Charles费力从床上爬起，他的脑袋有些晕，嗓子疼得厉害，勉强去水槽边漱了漱口，吐出的水里有不少红血丝。也许是伤到喉咙了。他抿了几口蜂蜜茶，吞咽的动作又加剧了痛苦。
想起昨日Kurt狰狞而疯狂的模样，他禁不住打了个颤，硬着头皮又喝了几口，踉跄地回到床边坐下。
Cain一直盯着他，没有说话，让Charles心里有些发毛。尽管他对Cain保护自己的行为很感激，但对方毕竟是Marko家族的人，Charles知道他有多崇拜自己的父亲。一时半刻的心软怎么敌得过父子同心？Cain帮了他，但终有一天会听从Kurt的话毁掉他。
他开始后悔那天和Erik吵架了，现在，他多希望Erik能出现在面前，拥抱他，安慰他一切都会变好，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相爱……
可Erik势单力薄，他又能做什么？Marko父子多年筹谋，处处结党，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又意图谋反篡位，危险至极。一念及此处，Charles又希望Erik能袖手旁观，这样他就不必趟这趟浑水，把自己的安危也搭进去了。
不知道现在，Erik在干什么？他会不会心急如焚，或是为那天的事自责懊悔？Charles的心口隐隐作痛，如果当初他没有自作主张去玫瑰剧场试演，Erik也没有爱上他，他们只是毫无交集的牛津伯爵和南安普顿伯爵，Erik现在会不会好过一点？
“在想那个演员？”Cain不自在地搭话。
Charles摇摇头，他对Logan的遭遇感到抱歉，但此刻他着实无心解释。
“可怜你一片痴情，那家伙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他甚至不敢承认你们的关系，只会插科打诨，大难临头还调戏别的演员。”Cain轻蔑地说道：“你还为他吃了这么多苦，蠢不蠢？”
Charles翻了个白眼，用口型对Cain说道：“别管我的事。”
“要不是我，你可能连命都没了。”
“老头子去处理别的事了，你暂时不用害怕。”
“你的剧本被他烧完了，别惦记了。”
“对了，Hank没死，关在别的地方。”
见Charles不搭理他，Cain沉默了一会，接着开口：“喂，提前跟你说声抱歉，如果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想恨就恨我吧。”
Charles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他看着Cain的眼睛，用缓慢而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没必要那样做，Cain。”
“我必须那么做！”Cain眼里泛着水光：“如果我拒绝，父亲会讨厌我一辈子！我要成为他的得力助手，我要为他的宏图伟业铸下功劳！”
今天的伦敦有些异常，街市上行人稀少，鲜有的几人也神色匆匆，个个禁声不语，远没有从前的繁华模样。奇怪，天气并没有冷到无法出门的地步，河畔前几天还熙熙攘攘，争相议论玫瑰剧场即将上映的新剧，伦敦怎么一夜间变成了空城？
Erik踏着木板往剧场走去，今天老Marko对外公布了Charles的身份，大部分贵族都被说服，毕竟比起苏格兰国王*，人们更愿意拥护伊丽莎白女王的亲生子。少数质疑者也被埃塞克斯伯爵用武力“说服”了。
但这并不足以让民众人人自危，连白日出行也不敢。Erik心中纳闷，来到玫瑰剧场前，却发现本该门庭若市的剧院大门紧闭，里面一片寂静，听不见昔日悦耳的台词朗读声。
“Logan！Raven！”他喊了几声，里面无人应答。
“Magnus先生，您快回去吧！”河上有位划船的女孩认出了他，急切地说道。
Erik走到岸边：“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去哪儿了？”
女孩左右顾盼了一下，压低声音：“刚才几个官兵过来，宣布查封玫瑰剧场，把好几个演员都抓走了！我亲眼看见的，都是些十来岁的孩子！幸好您刚才不在，不然也要遭殃了……”
“是谁下的命令？为什么查封！”Erik没注意到他的声音骤然抬高了。
“这我哪里晓得？这些人来的气势汹汹，威胁大家说玫瑰剧场的人要造反，还说我们这一带有瘟疫！扯什么谎！”女孩满脸气愤，转而担忧地对Erik说：“总之您快走吧，万一他们又回来怎么办？”
一定是Marko在搞鬼，他们抓走Charles，还要毁掉他的剧场！Erik把指节握得咯吱作响，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又开始粉碎坍塌。
“被抓走的人有哪些？”
“我不认得，领头是个金色长发的姑娘，其他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可能是Raven带着新演员排情景喜剧，被他们抓走了。可怜那些刚招募来的孩子，一定满怀憧憬想登上舞台，不料愿景还未实现，却要先受牢狱之灾了！
没了剧场，他拿什么说服民众，对抗Marko父子？Erik心中一片颓然，拖着步子去了最近的酒馆。
“Magnus？”一只包扎过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声音醉醺醺的。
“Logan！”Erik压低声音：“你知道Raven他们出事了吗？”
Logan抱着酒瓶：“现在全城都知道了，狗娘养的浑球……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老子演个戏碍着谁了？有种去欺负伊丽莎白那娘们……”
“别喝了！”Erik一把夺下他的酒瓶：“现在得想办法找新场地，我们的戏绝对不能耽搁。”
“你还想着演戏？哈哈，人都被抓完了，还演个屁啊！”
Erik无法抑制心头的火气，他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吼道：“你醒醒！如今Charles和Raven有难，你却要做缩头乌龟？我们是伦敦最受欢迎的剧场，女王陛下亲自给我们颁发了执业许可！从当初的三五个人到现在，我们费了多少心血，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说的好！”
一道男声从隔间传来，Erik抬头，看见一个头发油腻的中年男子，拍着手朝他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位衣裾雪白的美貌女子。
是地狱火剧场的老板Sebastian Shaw，和他们艳名远播的女星Emma Frost。
“如果你们是来看笑话的，趁早滚蛋。”Erik不屑地哼了一声。
“只要你不轻视自己，就没人笑话得了你。”
Shaw的手掌按在桌上：“当权者永远瞧不起底层的人，即使我的钱足以买下他们的城堡，那些该死的贵族也不会拿正眼瞧我一次！”
“我们偏要证明给那些人看，以为自己出身高贵，就能随便毁掉别人一辈子的努力？他们锁得了剧场，锁得了演员，还锁得住咱们的心不成？”Shaw灌下半瓶麦芽酒，把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有心又能咋样？现在剧场没了，人也没了，拿什么证明？”Logan忿忿道。
Erik诧异于Shaw的态度，没想到平时一副贪婪嘴脸的Shaw，竟然会说出如此豪言。但不可否认，Logan的话也有道理。
“可以用我们的剧场。”Shaw说道：“地狱火比玫瑰剧场大多了，演员多的是。你们有最棒的剧本，我们有最大的场地，正好。”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Erik还有些将信将疑。
“别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十年前我在这里开办剧场，半个伦敦的人都对我们的表演津津乐道，凭什么现在要受人欺压？”Shaw说得义愤填膺，唾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
Logan忽然拿酒瓶捶了一下桌子：“说得对！贵族瞧不起下等人的玩意，我们就得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学，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泰晤士河上船只稀少，也许是天气转凉，疾病盛行，不少船工都早早停下活计回家去了。
西风从河面刮来，裹挟了阴冷的水汽，穿过窗打在Charles衣着单薄的身上。楼下传来Marko父子断断续续的争吵声，Kurt指责Cain不争气，Cain却认为父亲太残忍，不该把无知的孩子关进囚牢。
Charles无心倾听，玫瑰剧场的厄运像一记重锤，把他残存的希望全部敲个粉碎。
门外时常有徘徊不定的脚步声，他的心日夜高悬，整晚整晚的噩梦让他迅速消瘦下去。一闭上眼，Raven和孩子们在监狱受苦挨饿的情景就浮上眼前，他梦见房门打开，Cain带着铁链和绳索走进来，告诉他自由的时光结束了，他梦见Erik闯进来救他，被Kurt的人用火药轰成了碎片……
“Xavier阁下？”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年轻的女仆端着盘子，把脑袋探了进来。
“进来吧。”Charles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
女仆把饭菜放在桌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阁下，您吃点东西吧。”
“谢谢，我不饿。”他没法确定这些食物里是不是和上次一样，掺了别的东西。
女仆正想再劝他几句，却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脖子：“上帝啊！他们怎么敢对您做这种野蛮的事？”
Charles摸了摸脖颈，Kurt留下的青紫瘀痕还未消去，在日渐苍白的皮肤上反倒格外醒目。
“他……他会遭报应的！”女仆眼里噙着泪花：“如果女王陛下知道您被如此虐待，一定会把他关进监狱去！”
女王……Charles至今不愿想她，他甚至还没有接受他们是母子的事实。王宫已经被埃塞克斯控制了，现在全城都知道南安普顿伯爵——Charles Xavier就是女王的亲生子，是未来的英国国王。
女王现在又在哪里，是否和他一样身陷囹圄？
“您还好吗，阁下？”女仆担忧地询问。
“我没事，谢谢你。”Charles有些头晕发热，也许是冷风吹太久了。他勉强挤出微笑，安慰女孩：“别为我担心了，今天很冷，早点回去休息吧。”
“您真是个好心人。”女孩吸了吸鼻子：“请您千万保重身体，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帮您的！”
“谢谢……”
Charles心中凄然，他早已陷入绝境，谁也帮不了他。今天仆人失手打碎了花瓶，他偷偷拿了一块碎片藏在衣服里，枕头下面还藏着一把匕首，如果Cain敢碰他，大不了鱼死网破斗一场，总好过给Marko当一辈子傀儡。
女仆走后，燥热的感觉更明显了，Charles忍不住解开一颗扣子，热气从领口窜出，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像和了蜂蜜的玫瑰水，让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Erik……”
Charles本能地呼唤，通身的无力感让他几乎瘫软下去，有黏腻的体液从难以言说的部位泌出，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愈来愈浓烈，昭示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发情了。
TBC
注：苏格兰国王指詹姆士一世，伊丽莎白一世的继任者。
以为快完结了，结果越写越长。。。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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